其实不仅仅季嘉衍看出来宋清清的情绪不太对,秦冬青也是第一时间察觉她的异样。
火车快到京城的时候,宋清清就一直盯着窗外看,她特别好奇即将生活的城市是什么样。
下了火车换上吉普车,大家也是专门让她坐窗口的位置,她一路上都特别兴奋。
“哇!这个城楼跟课本上画的一模一样!”
“这条街的照片我在报纸上看到过!”
“这就是以前皇亲国戚住的地方?”
……
直到进了季嘉衍家的门,清清的情绪就变了,一下子变得很乖巧起来,规规矩矩地坐着,让她干嘛就干嘛。
除了秦秋白这个马大哈不知道宋清清的情绪不对,他还嘟囔了一句:“姐,我也觉得你和清清今天晚上应该在嘉衍那边借住一个晚上,咱们家要收拾的东西还挺多的。”
秦冬青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就你废话多!对了,之前提前寄回来的东西在哪里?你一会儿找辆三轮车,把东西搬回来。”
大概是心里对新生活的期望,他们完全没有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的疲惫。回到出租的房子,秦冬青立刻卷起袖子收拾屋子,宋清清刚才的颓废情绪也一扫而空,和秦老师一起收拾屋子。
秦冬青有些抱歉地说:“清清,本来还想着给你一个独立的房间,看来这段时间只能先委屈你了。”
宋清清脸上是明媚的笑容,“不委屈!秦老师,我特别喜欢跟你住一个房间,有安全感。”
小学四年级开始,宋清清几乎每个学期都会和秦老师一起去省里或者其他地方参加数学竞赛。对于宋清清来说,最高兴的不是比赛获奖,而是跟着老师出门,不仅能够吃饱饭,还可以和秦老师睡一个房间。
她不知道和妈妈睡是什么感觉,书上写的孩子和妈妈在一起会有很大的安全感,她和秦老师躺在一张床上就特别有安全感。
秦秋白的动作也很快,一个多小时之后就把事先从许州寄回来的东西弄回来。他谢绝两位女同志的帮忙,吭哧吭哧楼上楼下跑了几趟,就把东西全部搬回房子里。
出租的房子里虽然没有锅碗瓢盆,不过家具方面都很齐全。窗帘一挂,席子垫子一铺,就像家的样子。
宋清清兴致勃勃地把她和秦老师的书摆在房间的书桌上,她给自己预留的是三分之一的位置,剩下都是秦老师的。
不知疲惫的他们忙活得差不多的时候,秦冬青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可能是房东留下的挂钟,惊呼道:“都快凌晨一点了!时间不早了,清清,你先洗澡。”
京城的第一个晚上,宋清清没有兴奋太久,很快就入睡。
秦冬青洗完回到床上,看着挨着床边睡着的清清,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第二天早上,无论是宋清清还是秦冬青,生物钟都没有影响到她们,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她们还在睡梦中,直到一阵锅盖掉地上的声音把她们惊醒。
原来,秦秋白只睡了四个小时,天蒙蒙亮他就醒了。
现在的他有一家之主的责任,觉得自己必须要照顾好家里两个女性。
所以一大早秦秋白醒来之后就去外面东奔西跑,归置家里缺少的东西。
卖锅碗瓢盆的商店还没开门也难不倒他,他跑到附近刚刚形成没多久的自由市场,转了一圈之后,果然买到了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