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摆摆手,缓缓说道:「难道你这目不识丁之人,还能把秦酒二字画的有些相似。」
「或许你与这秦酒有缘吧。」
「五折送你,也当时对你勤奋书写的馈赠吧。」
季一再次磕头说道:「奴婢不胜感激,谢大人。」
淳于越在一旁摇了摇头:「朽
木不可雕也,都已经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亏你还是跟在季明身边的,半点季明的聪明劲都没学到。」
「反倒是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嬴政看了看淳于越,见淳于越仿佛在自言自语,缓缓说道:「淳于博士,你怎么看?」
淳于越回过神来,对嬴政拱拱手说道:「陛下,臣无话可说。」
嬴政皱眉道:「哦?无话可说?」
淳于越继续说道:「陛下,臣对趋炎附势的小人,无话可说。」
「但若是对勤奋好学之人,臣想说,虽然是看似是画出来的,但对其本来来讲,已经很难得了。」
「若是有机会刻意学习,难保不能成为书法大家。」
李水听罢,微微笑了笑,对身旁的李信小声说道:「你姐丈这画大饼的能力还真是一绝啊。」
李信有些纳闷,皱眉说道:「画大饼?画啥大饼?槐兄,你是不是饿了?中午是要吃大饼吗?我好这口。」
李水一时无语,看来李信还不理解,回头得好好给他普及下职场常识了。
季一听完淳于越的话后,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心里波澜。
毕竟他也说了,成为书法大家,那是未来的事了,还得是有机会学习的前提下。
自己都要死了,还学个屁啊。
再说了,自己学秦酒二字的书法,完全就是为了讨师父季明喜欢,想着有一天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有多用心努力。
自己对书法这门,根本就没有兴趣。
与其成为什么虚无缥缈的书法大家,不如在临死前喝上一坛这新售的秦酒。
季一此时已经开始想被行刑的画面了:众目睽睽之下,再被杀之前,一坛酒香浓郁的秦酒打开,一饮而下。
酒香贯穿全身,精神抖擞,忍不住大喊一声,虽然是被反绑跪在行刑台上,但此刻更像是站立的巨人。
临死前能痛快喝一坛秦酒,真是好不爽快,爽哉,快哉,哈哈哈。
季一顿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咧着嘴小声嘿嘿笑。
抬头望去,众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淳于越最是纳闷,毕竟是他讲完,季一才这样的,难道是觉得老夫说的有问题?
季一顿时一身冷汗,完了,想的太入神了,差点没回过神来。
季一眼珠子一转,随后还没等其他人开口,便主动对嬴政说道:「陛下,奴婢惶恐。」
「奴婢只是一贱奴身份,只是平时观察的用心了些而已。」
「淳于博士太高看奴婢了,奴婢万万不敢当。」
「即便真如淳于博士所言,奴婢有一天书法有成,也定然是受陛下的恩惠,跟随陛下才有的一点点进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