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淡淡笑着，让尹湄吩咐下去，把楚凡叫来。

嗡！！

一下子，整个大殿变得落针可闻。

“不知道……长歌少主，大晚上召见小人，是所为何事？”

很快，面容上带着迷惑、不解、紧张、忐忑、期待……诸多复杂情绪的楚凡，就被尹湄带了上来。

“主人，楚凡带上来了。”

尹湄恭敬说道，同时在后面关闭了殿内，以防此地的声势，惊动了其余人。

不得不说，他对表情的把控，很是到位，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但唯有楚凡自己清楚，他面上的神情，其实都是真的。

刚才尹湄忽然亲自现身，来到他休息的院落，说顾长歌有事召见他。

楚凡站在那里，声音发颤，像是快要站不稳。

诚惶诚恐、惴惴不安，生动形象地演示了什么叫做小人物的卑微和小心翼翼。

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天衣无缝，如果有外人在这里，都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一下子就让楚凡呆愣在那里，宛如天雷轰顶，整个人完全都要傻了。

在白天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顾长歌似乎察觉到他的异常……虽然不知道顾长歌是如何察觉到的，但这也足够惊人了。

楚凡安慰自己，说这是他的错觉。

听到这个消息，他直接僵住了。

这事来的太突然了！

甚至都没点反应的时间。

这还有什么目的？简直不需多说。

楚凡很想逃离。

但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和能耐，别说长生顾家了，就连眼前的尹湄，都可以轻轻松松镇压他，让他动弹不得。

但是没想到，大晚上的忽然被告知，顾长歌要见他。

这一下子，他后背几乎全被冷汗打湿，头皮发麻，脚步都有些发软。

顾长歌好端端的为何要见他？

尹湄竟然称呼顾长歌为主人？当时在大殿上，她可不是这样叫的。

看来，顾长歌的秘密，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多。

联系不少传闻，他后背更是发寒，嗅到了关于魔功传承者的某种真相。

他逃不了的。

最后，没有办法，楚凡只要硬着头皮，来到宫殿之中，应从顾长歌的召见。

而且，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然后，这才开口道，“不知，道兄如何称呼？”

这话一出，楚凡的瞳孔猛然一缩，表情剧变。

这一刻，整个人像是被完全剖开，所有秘密尽皆暴露于外，丝毫不剩。

这让楚凡更是胆寒颤栗，别说他现在只是个养马小厮，以前的身份在顾长歌面前，也远不够看。

这时，把楚凡的所有情绪尽收眼中。

顾长歌不紧不慢地把杯中的茶水喝完，神情带着微微的笑容。

直接的让楚凡表情不禁变得苦涩起来。

至今他都还没有搞明白，自己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

而顾长歌他又是怎么看出并得知这一切的？

虽然这个秘密对他来说，巴不得没有。

顾长歌这句话，可谓十分简单直接，不拐弯抹角。

一下子就说明了楚凡的来历。

楚凡不禁苦笑开口道，以强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面对顾长歌，尤其还是这种劣势的局面下，别说冷静了，他说话能不发颤，已经算厉害了。

但一种久居上位、高高在上的气质，随着他开口，还是自然而然地展露出来。

想到这里，楚凡心中忽然生出股希望来，没准顾长歌能够帮到他。

毕竟顾长歌的身份和权势在这里，他的话显然蕴含极大的能量，即便是如今的太古万族，也得掂量掂量。

“顾兄真是目光如炬，这都被你给发现了。不住顾兄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长歌面容上的微笑不变，继续道，“道兄难道不打算介绍一下自己吗？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想一直这样。”

这种被夺舍的人，肯定是万分不爽的。

好端端的，谁愿意忽然间从一个大佬，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