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谋士也对视了一眼,忽而笑了起来:“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她的命可能不怎么样,老天也不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前些天因为邱家和埋伏在斥候营的人先后暴露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曹瑞申脸上的杀意不加遮掩,嘲讽同样十分明显:“她不是一向无所不能的吗?竟然也开始听起天命来了?这可真有意思。”
他说着有意思,但是可不像是真的觉得有意思的样子,大家看着他的表情,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忍不住也都跟着嗤笑嘲讽起苏邀来。
主要是, 从苏邀萧恒来云南开始, 他们便一次次的吃瘪,一次次的出事,人也一波一波的折损进去,耗费的人力物力不知道多少。
如今,总算是看见那个无所不能的长宁县主也有这么无能为力的一天了,这怎么能让人不愉悦呢?、
大家心里都是这个意思,其中一个谋士还冷笑了一声,满脸阴云的道:“岂止如此?这位苏姑娘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说着看向曹瑞申:“大人,咱们可不能让这个小贱人好过,她仗着那点小聪明和萧恒苏嵘的纵容,不知道让咱们吃了多少亏,难道就这么算了?”
曹夫人听见这些,没有半点不适,反倒是十分好奇的问:“那你们要怎么办?人家毕竟是个县主。”
县主?
男人们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一眼,还是那个谋士出声了:“县主?我倒是想看看天之娇女到了妓院里,跟普通女子有什么不同!”
这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曹夫人还是半点不以为意,笑着拍了拍手,似乎觉得十分有趣:“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热闹了,但是,人在总督府,总督府的看守还是十分严密的,你们怎么把人弄出来啊?”
曹瑞申其实不大关注这件事,在它看来其实要不要动苏邀不要紧,毕竟再让她蹦达她也蹦达不了几天,只要他们的谋划成功,那苏邀就是个蝼蚁罢了,踩一脚就死了。
但是毕竟手下的士气还是要注意的,他也知道确实是苏邀把属下们逼得太狠了,以至于这些人都对苏邀怨念深重。
思及此他也没有当回事了:“就这么办罢,总督府守卫森严,让她出来就是了,”
曹瑞申毫不在意,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舆图上,又沉声吩咐:“其他的事你们爱怎么办就去办,只有一桩事别误了,粮食一出城,剩下在城里的人便都动起来,听见了没有?!”
底下的人听见他这么说,纷纷凌然应是。
曹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丈夫,见他把正事交代的差不多了,便撒娇着拉着他的衣袖:“好啦,明天就出发了,再不回去,天就亮了。”
这位夫人不管什么时候做派都跟十几岁的少女似地,谋士们都已经习惯了,但是虽然习惯了,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有些消化不了,都忍不住偏过头去遮掩自己脸上的神色,咳嗽了几声跟曹瑞申告退。
曹瑞申也不想让人看下去,摆了摆手,等到众人都走了,他不耐烦的拂开曹夫人的手:“成什么样子?!”
曹夫人不以为意,哎呀了一声,十分娇弱的跟他撒娇:“这怎么了?我就是想着你一去便要去不知多久,心里不好受么,你”
曹瑞申见她手都已经伸到自己胸口了,啪的一巴掌把她的手拍掉,冷厉的看着她:“有什么不好受?我不过就是去走个过场,没过多少天就回来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那表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