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这样重,田太后怔了怔,脑海里飞快掠过一个念头,可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忽然进来的十一公主给打断了。
十一公主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飘了进来,先给田太后和元丰帝请了安,才亲昵的上前揽住元丰帝的胳膊:“父皇父皇,这次去秋围,我想多带上一个人。”
田太后含笑看着她。
元丰帝也微微露出笑意:“带谁啊?”苏邀少有把话说得这么刻薄不加遮掩的时候,但是这一次却直截了当的把对徐凤青的厌恶表现的十分明显。
阮小九并没诧异,事实上,他听说了陈夫人的遭遇的时候,也是万分同情,谁能料得到,连堂堂朝廷官员也会遭遇这样的惨事?而且徐凤青在其中可出了大力的,陈冲的女儿不见,差人查到了上头的拐子的时候,是徐凤青出面掐断了线索,并且一面通知了白七爷那边,一面稳住陈冲,对陈冲威逼利诱。
陈冲不同意,徐凤青便借着知府的身份,派陈冲去赣南抓山匪,结果陈冲死在了途中。
何况,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女孩子。
那些从湖南、江西、福建各地山区中被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弄出来的女孩子,何其无辜?
作为一个父母官,徐凤青真是该死一万次。
苏邀对于徐凤青丝毫没有任何同情,他现在所受到的任何煎熬和磋磨,都是应当应分甚至还显得格外的轻放了的。
“姑娘说的是,他心肠也太狠了,刀子不割在自己的身上感觉不到痛,从前多少女孩子出事,都被他们沆瀣一气糊弄过去?我听六戒说,还有些父母为了寻女儿告官,结果却反而被以寻衅滋事的罪名给打了一顿赶出衙门,最后丢了性命的。”他摇摇头,对这些人也深恶痛绝:“幸亏姑娘心细如尘,根据狗场的线索挖出了一个蝶舞,得以知道了沈耀娘这么一个大秘密。”
一个沈耀娘的身世,把聚海庄跟徐凤青的关系彻底割裂开来。
徐凤青会吐露很多东西的。
聚海庄到底是谁在作主,也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的。
她受够了这些躲在暗处窥伺的毒蛇,既然一条一条的蹿出来咬人,她就一条一条的都给拿住七寸打死,不,还不止,她要把蛇窟给堵住干脆一把火烧掉。
“盯住徐凤青吧,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过的太轻松,继续两边给他施压。”苏邀把已经凉了的茶倒掉,声音也跟凉了的茶水一样冰冷:“还有陈夫人这里,上次安排下去的事情别忘了。”
阮小九急忙答应了一声。
陈夫人的案子牵动所有人的心弦,连在宫中的田太后也听见一句,听说陈夫人丧女又丧夫,田太后立即便被触动了心事,想到了夭折的景明长公主。
她的景明还是四五岁就失踪了的,到去年年底她才有了确切的答案,可饶是有了这十几年的缓冲时间,她也仍旧被折磨得几乎崩溃,何况是陈夫人养了十几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