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仇怨是彻底结下了。
可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晚了,倒不如一条道走到黑,还能博得一个名声。
张大人想的明白,也就不再犹豫,嗯了一声,令人重新升堂,又把苏嵘苏邀都请出去,这才让人带李管家进来。
能够赐予李姓,这个李管家在公主府自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脸上满是傲慢,写满了骄矜,见了张大人也并没有半点惧怕,反而还趾高气扬,拒不下跪的冷笑:“张大人,无缘无故传我,这不大合规矩吧?”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张大人冷着脸,冷笑了一声看着个豪奴:“你可认识眼前这人?”
刘大胖子已经偃旗息鼓,见了李管家来,讷讷说不出话,垂着脑袋一声不敢吭。
李管家冷淡而倨傲的否认:“不认识。”
“哦?”张大人觉得眼前这个李管家的态度十分可恶,就算是公主府的狗怎么了?就能对着他这个态度?
这些豪奴平时仗着主人的声势不干什么好事,现在事发了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到底是在瞧不起谁?
他好歹也是辛辛苦苦正经科举出来的,没想到成了朝廷命官还得看这种狗奴才的脸色。
忍无可忍,张大人大喝一声:“大胆!你竟然敢藐视公堂?!本官坐着,你怎能站着?莫非你有什么功名在身不成?!”
李管家哪里有什么功名?方典吏察言观色,抓紧时机就对着衙差吩咐:“他藐视公堂,你们就这么容着他?还不快把他给打下去!”
官差们可不管你是谁,只听堂上号令的,听见吩咐,便左右开弓,一人一棍子准确的捅在李管家的膝窝里,把个李管家给痛的龇牙咧嘴,大声惊叫。
刘大胖子在边上更不敢出声了。
张大人也看李管家这副样子腻味的很,李管家还吵嚷个不住,他干脆便冷冷吩咐:“嘴巴里没一句实话,给本官打!打他二十杖再来说话!”
李管家没想到大兴县衙竟然真的敢这样大胆,自从做上公主府的管事,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气的简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他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吃得惯被打板子的苦楚,板子刚落在屁股上,他就顿时魂飞天外,痛的尖声喊叫起来。
一开始打前面几板的时候,他尚且还能骂人威胁,可等打到后头,他已经痛的冷汗涔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张大人发狠打了他一顿,心里才总算是出了一口气,阴沉着脸让人拿了水把他给浇醒,厉声叱问:“刘大胖子已经招认,疯牛一事都是你在背后所为,推他出来顶包罢了,你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你为何处心积虑利用疯牛冲撞苏家县主的马车?你谋害苏家县主,可知是死罪?!”
李管家痛的神魂出窍,可却还知道这要命的罪名不能扛,立即便矢口否认:“什么疯牛?我根本不知道,都是他诬陷我,大人怎么能只听信他一面之词?!”
刘大胖子当即急了:“怎么是我诬陷呢?分明是李管家您亲自让我说这疯牛是家里的小孩子不懂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