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方士也朝他看了过去。
“是个货郎,说是磨镜子卖货的货郎,可仔细问过了,却发现从前并没这么个人。”安子弓着身子:“只怕是为了之前汾阳王的事儿。另外派去盯着通州汪家别庄的人回来禀报,说是那边时常使人京城通州来回跑。”
乔丹宁毕竟是经手的人。
“瞧瞧,我就说那丫头是个狡猾的小狐狸。”齐云熙面色不变,脸上的笑意有些冷淡:“既然他们对乔丹宁如此有意思,那就成全了他们。你去,让乔丹宁往外面多跑几趟,把人引出来。”
安子急忙应是,又有些迟疑:“引出来之后”
齐云熙就笑了:“送他们一份大礼,去吧。”
白衣方士略微蹙了蹙眉:“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些?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我不去招惹她们,她们竟不知死活。”齐云熙对于苏家的态度要淡的多,可是因为苏邀曾经踩着许慧仙,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既然有了机会,那自然也该还一巴掌回去。
“小孩子不听话,就是要经历一些事。”齐云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否则就容易翘尾巴。”
白衣方士也就不再多说。
夕阳即将落下,天边一片墨绿色的云彩,看上去蔚为壮观,别庄上到了这个点已经是做饭的点了,四处都是升起的炊烟和做了农活往回赶的佃户们。
汪悦榕站在榕树底下往下看,指着羊肠小道上那辆马车笑了起来:“快看!那是我哥哥的马车!必定是京城又给咱们捎带东西了。”
她们两个在别庄住,不管是汪家还是苏家,东西都送个不停,生怕委屈了她们,是以两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苏邀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笑了笑就摇头,跟着她一道下山,才下山,就听见人禀报,说是汪五太太来了。
这倒是有些意想不到,汪悦榕有些茫然的跟苏邀对视了一眼:“五婶还怀着身孕呢,怎么她亲自来了?”
汪五太太原本在汪家的地位就很高,如今怀着身孕就更是了,全家上下都生怕她有个什么不测,恨不得把她当宝贝供着的,按理来说,怎么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让汪五太太跑出来才是。
“我去看看。”汪悦榕收了玩笑的心思就要出去,可还没来得及出去,汪五太太已经先进来了,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一进来就拉了汪悦榕的手有些焦虑的问:“你们都在庄子上做了什么?”
这话问的有些奇怪,汪悦榕跟苏邀都怔了怔。
还是汪悦榕先挑眉摇头:“没做什么呀?每天除了在后山跑一跑,就是在庄子上呆着玩,家里的嬷嬷们都跟着,能去做什么?”
汪五太太的骨节却有些用力的泛白,面色也很难看的盯着汪悦榕:“那为什么,如今京中人人都在传,说你们在别庄里肆意妄为,还还招蜂引蝶,不规矩?”
这话是打哪儿来的?
汪悦榕当即就皱眉:“五婶,您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她们又不是疯了!
汪五太太的脸色更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