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萧恒正无所谓的看着元丰帝,吊儿郎当的问:“怎么,又有奏章弹劾我,说是我狭私报复,害死了汾阳王?”
元丰帝皱眉不语。
萧恒却镇定的很:“若是他们真的有证据,尽管拿出来不就是了,杀人偿命,这也是我之前所说的话,我认,有证据,那就杀了我抵命,我没话好说。若没证据,就让他们别在那儿放屁,我懒得听这些废话!”
这个倔驴!元丰帝张了张嘴,忍不住骂了一声:“说的什么混帐话?”
这还是元丰帝头一次对萧恒说这么重的话,气的眉毛险些打结:“你若是如此对待臣下,如何能够服众?又如何能够得人心?”
萧恒冷笑了一声,半点不为所动:“我要什么人心?我是什么地方出来的?锦衣卫!什么人最恨我?这些人没一个不恨我的,再说,我要什么服众?我不过是个”
更加难听刺人的话在他嘴边滚了滚,到底没说出来。
可就是这些,也足够让元丰帝气的发晕,他忍不住伸手指了他:“真是把你纵得什么话都敢说了!给朕滚回重华殿好好反省!若是反省不明白,你也不必再出来了!”
御书房闹的一出,外头听的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位正位以来一直被元丰帝视作宝贝的皇长孙被训斥了,那却是实打实的,外头伴驾的几个内阁老臣对视了一眼,心中各有盘算。
这帮人里头,许顺立在最右侧,等到了萧恒从里头出来,众人都俯身行礼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抬头看了萧恒一眼。
丰神俊朗,神采飞扬。
哪怕是如今被非议,他也仍旧气定神闲,好似这天下就没有值得他为之犯难的事。
真是被宋家纵出来的脾气。
透过他,许顺觉得隐约能看到一点儿先太子的影子。
虽然先太子表面上文质彬彬,平易近人,可不难想到,在灾区令人发号施令的时候,太子那时候的表现,应当跟如今的萧恒是一样的。
身处高位的人,总是习惯傲视一切。
萧恒从上头下来,也并没有跟从前的庄王或是如今的五皇子一样,客气的喊他们一声阁老,他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毫无表情的走了。
高宁忍不住摇了摇头:“皇长孙这脾气”
也不知道是像谁,就这样儿,以后上了位,能把谁看在眼睛里啊?
许顺悠悠然起来,笑了笑没有说话,侧脸去看杨博。
杨博却如同是一尊佛像,什么也没在意似地,听见陈太监出来请,才理了理袍袖上了台阶,进去面圣了。
其他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也都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