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鹰被冶重庆摆了一道,无缘无故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因此他开始对自己的手下严加约束。他毕竟是沙漠里的土匪,对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性。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手下一定不能乱,否则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三,你们都把耳听竖起来听好了,这一男一女全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不想再出现老二这样的情况,都把自己的裤腰带给我勒紧了,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双尾蛇自然很配合九鹰。但是,他心底也有自己的算盘,马天的死本来令他非常的愤怒,欲杀了林婉茹而后快,但是九鹰的态度却相当的暧昧不清,甚至都没有追究冶重庆的罪过。这叫他很难咽下这口气,手底下的兄弟也颇有微词。
林婉茹的美人计对双尾蛇来说没有奏效,刚开始冶重庆也那他没有办法,但时间长了,他们也看出一些端倪,他立即转化了思路,开始策反双尾蛇。
林婉茹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风姿卓悦,一步三摇地向双尾蛇走去。冶重庆还在他身后惺惺作态,说些婊&nbp;子无情之类的话。林婉茹回头啐了口痰道“老厌物,真本事没有,风凉话还不少!”
大家看到这俩如此厚颜无耻,禁不住暗暗好笑。
林婉茹走到双尾蛇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没说话,就听到他怒喝一声“什么人?”
然后举枪向着黑暗中打了一梭子子弹。
冶重庆和林婉茹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怎么了三当家的?”
“具体什么东西,我也没看清,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教授身后一闪,就不见了!”双尾蛇爱答不理地回了一句,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是吗?”冶重庆却早就摸到了双尾蛇的心思,他对他们怀有敌意,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
林婉茹娇羞地红着脸道“这个我刚才挡在你面前,可能影响了你射击了,对不起啊”
双尾蛇气呼呼的道“呵呵呵,用不着,你俩到这里来干什么?又想来勾引我?省省吧,没有用。”
“三当家,你误会了,我们就是想跟你唠唠嗑。”冶重庆笑道。
“行了,我还有事,您啊,就别再我这儿晃悠了,有辱斯文!”
双尾蛇摔下一句话,带着几个土匪,兵分两路,去寻找并不存在的黑影。冶重庆和林婉茹在篝火旁战战兢兢,度过了一个心惊胆战不眠的夜晚。直到东方泛起红霞,双尾蛇才返回宿营地。
双尾蛇的反应出乎了冶重庆的意料,一方面,他对双尾蛇这种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反应大感意外,完全不像是土匪做派。两一方面,他对接下来的行动开始担忧,可能自己最大的威胁不是九鹰,而是这个双尾蛇。
冶重庆一晚没有休息好,哈欠连天,早饭都没有吃,上了骆驼继续赶路。一路上冶重庆和林婉茹又困又饿,话比昨天少了许多,两个人骑在骆驼上,东倒西歪,还要双尾蛇不断的提醒他们,千万不能睡着,否则从骆驼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太阳辣的照在头上,冶重庆一点儿食欲都没有,草草的吃了两口,又爬上骆驼继续赶路。
第二天又赶上一场大沙暴,他们按照原定的路线行进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改变行进的方向,向最近的绿洲走去。
自从双尾蛇对他们有了警觉之后,冶重庆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很少有说话的时候。并且,进入沙漠已经二十多天,无论是人,还是骆驼,体力透支都已经到了极点。每向前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不管是土匪还是冶重庆、林婉茹都是蓬头垢面,嘴唇干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们费尽力气,登上一道沙岭,炽热的风从背后吹过来,一丝凉意都没有。风中挟带的细沙,粘到满是汗水的脸上,抹一把就会在脸上留下细细的血痕。
此时,土匪突然高兴的叫道“绿洲,我看到绿洲了!”
一片金黄色的胡杨林出现在不远处,清澈见底的小河,牧民在河边放牧着的牛羊。远处高耸的雪山,直上白云间,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土匪变得亢奋起来,他们催动骆驼,快速的跑下沙岭,像绿洲奔去。
双尾蛇在后面大叫道“回来,那是海市蜃楼!”
就在土匪乱套的时候,冶重庆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排骆驼,带着林婉茹也冲了出去。没人知道他此举意在何为,连九鹰也捉摸不透。
冶重庆在骆驼上回身向后打了一梭子子弹,土匪赶紧伏在地上。乘次机会,冶重庆带着林婉茹逃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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