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流当然听出了刘永铭这话不是在开玩笑。
陈甘先客套得应答了一句之后,刘永铭便站起了身来。
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臂,笑道:“行了,没事我便先走了!哦,还有,我爷爷杜春琦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与你们合作过!三天!我就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不走的话,被人围了山寨……呵呵,千万别投降,也别被俘。一千两银子够狱吏们杀你们灭口了!”
陈甘先连忙说道:“那是,我们即刻起程与四弟前去河北,绝不再回!呀,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陈甘先说完,连忙向着聚义堂外面大声地叫道:“来人!来人呀!将杜长公子的表妹请出来!”
陈甘先叫完,回身对刘永铭拱手说道:“杜长公子放心,您表妹在我这里好着呢,三茶六饭一顿都不曾少过!”
刘永铭笑着拱手回礼道谢,而后对水不流认真地说:“水大侠,与令媛最后道个别吧。过了今日,你就得去河北了。若是你不能助太穹真人成就大事,必定是粉身碎骨,没道理让珑儿这般花样年华之少女陪死呀!即使你能活下来,你在河北她在关中,再见之日遥遥无期呀!”
水不流深深地拱手鞠躬道:“还请照顾好小女!拜托了!”
“我见不得离别伤情,就在山下等她了。陈大当家也不必送了,安排事宜去吧,宜早不宜迟!”
刘永铭说着向着身后的杜祖琯使了一个眼色,向着聚义厅走了出去。
陈甘先对刘永铭十分客气,派着喽啰将刘永铭恭送出了山寨。
刘永铭的马车就在山寨外面停着。
他来到马车边上正想爬上马车,却听得杜祖琯突然说道:“却没想到,你竟会以这样的方式了结此事。想来只要我呆在长安城中,必没有人会再来杀我了。你……谢谢你。”
刘永铭笑道:“这要是别的女人,我定是要她亲我一下当作回报。”
杜祖琯脸色一红,却听得刘永铭接着说道:“你就算了,虽然你穿着女装,但我总觉得你少了点女人味,亲起来别跟亲男人似的,想想恶心!”
“你!我好心谢你,如何这般说我!”
“还是将男装换回来吧,我看着舒心!”
“我就不!”
“随你!随你!”
…………………………
水玲珑在黑风寨与水不流做了最后的道别。
二人如何难舍难分刘永铭是看不到的。
正如刘永铭自己所说,他见不得别人生死离别。
水玲珑带着崔珚琇下山之时,那两眼通红,想来是大哭过一场。
刘永铭并没有安慰的话,一反常态地一句话也不发。
他骑上自己的高头大马,向着榆林府的方向而去。
杜祖琯依旧穿着一身女装也骑着一匹马与刘永铭并行着。
水玲珑则是满脸心事地驾着马车跟在两匹马的后面。
刘永铭时不时地回头去看水玲珑的状态,而杜祖琯则是时不时的用眼角去瞟刘永铭。
诡异的情行过了许久,直到临近黄昏,刘永铭开始找地方夜宿之时才有所改变。
因为此时刘永铭担心杜祖琯再这般看着自己,怕是夜里会来钻自己的被窝。
刘永铭只得笑着问道:“杜大少爷,你为何这般看我?”
杜祖琯脸色一红,转过头去目视着远方。
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她才回答道:“不知道。想是想看看你。不是那种看,你别误会。”
“我已经误会了!甚至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杜祖琯却没有像刘永铭预料的那般会发怒,而是坦然地轻笑了一声。
她说:“我实在是看不懂你!你的毒刚解,却为何又要回身去救那个黄三当家呢?他可是你的仇敌呀!若不是他,你也不会糟这个苦难。而且……而且你还吃下了那枚麒麟血竭,至使你的玟儿现在无药可救!你不应该恨他的吗?”
刘永铭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爱上了你,所以才付出这许多来给你解决这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