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喽啰不过两三分钟,居然尽数被林鸿奎杀死在了当场,甚至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而那个一早就躲在马匹后面的范举,趁着林鸿奎在杀自己手下之时,侧身爬上马车,用手中的扇子打了一下马股,马儿嘶叫一声,便跑了出去。
范举可没有像一般人骑马那样坐在马鞍上逃走。
他是将自己的半个身子藏在了马匹的另一边,侧挂在马的身上,这才逃走的。
要不然,以林鸿奎的武功,只要在他流星铜锤的攻击范围之内,范举是没有可能能逃得掉的。
林鸿奎的武功是很高,但也只能依赖于拳掌与自己的流星铁锁。
所以他的攻击长度也就局限在了系着流星铜锤的铁锁长度。
那范举骑马向前一跑,没几下就超过了铁锁的长度,林鸿奎自然也就不可能能打得到他。
等林鸿奎解决掉最后两个想要跑又跑不掉的喽啰以后,范举已经逃远了。
从林鸿奎马车到一地的尸体,前后不过越五分钟。
刚刚还熙熙攘攘的山匪们也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一个说话的,乖乖地都躺在了地上。
林鸿奎看了一眼跑远了的范举,也不去追,回头看了看那些被山匪遗留下来的马匹,而后收起了他的兵器,回到了刘永铭的身边。
他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是死了,我可如何与我孙女交待!”
林鸿奎说着便伸手又摇了摇刘永铭的脑袋。
刘永铭此时像个布娃娃一般被人摆弄着。
而坐在刘永铭连上,被刚刚这血腥一幕吓得哆嗦的杜祖琯哪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只能是呆呆愣愣地看着林鸿奎。
林鸿奎抬头看了杜祖琯一眼,差点没把杜祖琯给吓死,还以为这白发老头要将自己也一掌拍死在这里。
杜祖琯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行镇静下来。
林鸿奎对杜祖琯说道:“你带着他去城中安顿下来,我去黑风寨看看有没有解药!”
林鸿奎刚要走,杜祖琯这才回过神来,她马上叫住了林鸿奎:“等、等等!”
“做甚?”林鸿奎回头问了一句。
杜祖琯壮着胆子说:“他、他说……”
林鸿奎眉头一皱,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之前与我说,他中毒可能是因为哪个兄弟想要害他,还说……”
“还说什么?”
“还有这里的衙役可能也是同伙,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进城,要不然必被他的什么兄弟给算计死了,所以我们才会走这条路的。”
林鸿奎啐了一口言道:“差点把皇家宗室的那点破事给忘了!行了,你就在这里等着,若是饿了就杀匹马来吃。我去去就来!”
“等、等等!”
“又怎么了?”
林鸿奎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但他想想突然觉得自己好似不该对着这名女子发脾气。
因为刘永铭此时还得靠着她来照顾呢。
而且即使现场有众多马匹,她一个弱质女流又如何能杀得了马匹来吃呢?
林鸿奎想到这里,心中隐隐作痛。
他突然感觉自己以前对自己的女儿是否也过于苛刻了……
杜祖琯哪里知道林鸿奎在想什么,她只能弱弱地说:“他说……”
“他还说什么了?”林鸿奎的语气放软了许多。
“他说,黄三当家自己可能也没有解药,可能也一样中毒了。所以……所以我觉得你即使是去了黑风寨也拿不到解药的。”
林鸿奎想了想,啧了一声,一下子又有些不知怎么办了。
他正在担心着什么事情的时候,从远处又有一匹马匹向这里奔来。
林鸿奎冷笑一声,正准备以极快的速度解下流星铜锤,要将来人也一起杀了的时候,他的手却突然停了一停。
杜祖琯只觉得林鸿奎的表情很不对劲。
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突然如临大敌,想来后面追赶而来的另一个人会更加恐怖吧!
杜祖琯想到这里,那心里就更加地紧张起来。
林鸿奎看了看左右,连忙用马车车厢做起掩护,藏到一边,不想让后面的“追兵”发觉到自己。
可自己要是一跑,那追兵必然是会注意到自己而前来追击自己的。
毕竟林鸿奎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极好辨别。
要是不跑不动,想来此时追兵也未必会发现自己。
林鸿奎看了看马车车厢,对杜祖琯说道:“不许与任何人说我在马车里!”
林鸿奎说完,两脚轻轻一蹬,便已跃爬上了马车驾驶室。
杜祖琯正在担心什么的时候,林鸿奎已经从刘永铭的身上飞了过去,一头便钻进了马车车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