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只是……只是想让尘烟多给您尽点孝心……”
“你是怕哀家想不开怎么着?哀家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呀!”
刘永铭猛得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道:“孙儿该死,孙儿真该死!就不该提这事!”
丁太后一看刘永铭突然打起自己来,那脸上却一下子就不高兴起来。
她说:“你这是做甚?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能这般,不就正好说明,你还是拿哀家当你的皇奶奶的么?你与皇上一样,他也当哀家是母后,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大汉国的天,依旧姓刘!”
刘永铭却是再也不好再说点什么了。
此时,丁太后却反而安慰起了刘永铭来:“没事的。只要你真能找到哀家想找的人,也算你大功一件吧!只是些事你别与皇上提起,省得他难做。你虽然心眼很多,但心地其实还算是不错的。豫王世子在宗人府里头过得如神仙一般,是你传的话吧?”
“孙儿……”
“哀家都听说了。你找了太子,还去找了曹相。尽可能得让宗人府里的人对豫王世子好一些。你这人好胜心强,哪里肯让人按头喝水。你脾气与你父皇一样,都撅得很。让你去求人办事,哀家都能想像得出来你当时到底会有多委屈。”
刘永铭去找太子与曹相,让豫王世子过得好一些,可不是真的想要让豫王世子好过。
刘永铭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但又不敢与丁太后说出自己做这一些事情的真正目的。
“孙儿……”
“知道你好,这个功记下了。没事别烦哀家,弄得哀家现在心里怪难受的。”
“孙儿……”刘永铭转眼一转,连忙问道:“您听戏吗?”
“什么?听什么?”
“孙儿给您扮个丑角如何?给您来一段夫妻双双把家回,就是那个那个丈夫提着各种东西陪妻子回娘家探亲,因为东西重在老丈人面前埋怨了几句,夜里住在丈人家里时被他妻子给罚着跪,还被丈母娘给撞破了!那个尘烟,你来演个妻,我演夫,我这就扮起来。逗太后乐一乐。”
释尘烟脸色一红,没搭理刘永铭。
丁太后却已经呵呵笑了起来:“行了行了,别费那事了,哀家没事!”
刘永铭连忙又道:“那、那孙儿给您唱个……唱个洛阳那边豫曲里的关公辞曹吧?可好听了!”
刘永铭说完,摆出身段,嘴里开始哼起了曲调。
他摆好姿势,有模有样地唱道:“曹孟德骑驴上了八里桥,尊一声贤弟你听好了,在许昌俺孟德侍你哪点不好,顿顿饭四个碟俩火烧,绿豆面伴疙瘩你嫌俗套,灶火里忙坏了你曹大嫂……”
刘永铭唱着丑戏,逗得丁太后是呵呵直乐。
而释尘烟却是有些忧郁地站在一边。
因为她知道,丁太后笑的并不真诚。
丁太后此时只是不想让刘永铭与释尘烟看到她的悲伤而已。
最后,刘永铭还是因为太吵太闹而被丁太后给轰出了花房。
释尘烟哪里敢去送刘永铭,此时丁太后的心里还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
她只是坐在丁太后的身边想着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却又好似花房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丁太后看了一眼释尘烟,像是没事人一样说道:“如何不削桃子了?继续削呀?这小六子,一顿胡闹,哀家这一口桃还没吃上呢。”
“是。”释尘烟应了一声,照着丁太后的话,连忙前去削桃子。
丁太后笑道:“怎么?看你这个样子是在生气呀?”
“没有呀?”
“刚刚不让你与小六子同去,你便不高兴了?你如何这般不懂事,就只说了你一两句,还发起脾气来了。小六子都听明白了,你如何还闷闷不乐?”
“孙儿明白。”
丁太后笑着说:“你明白什么呀。看来你还是没听明白,小六子明白,但他却不敢说,他是怕你真的跟他去了!”
“什么?真的跟他去了……”
释尘烟好似回味过什么来了。
刚刚丁太后并没有说过不让释尘烟去。
她说的是怕别人说闲话,传出去不好听。
也就是说,如果释尘烟是秘密跟去的,不让别人知道,那不就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