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塬好似回味过来刘永铭的话中之意。
他连忙问道:“你意思是说,她知道秦王妃在哪?”
“具体不好说,但她一定会有相关的线索。你还不能逼她,她若是不说,那这事……”
刘塬想了想,又问道:“你有没有把握去套套她的话,看看她到底知道多少?”
刘永铭一听,向后大跳了一步,急道:“父皇,儿臣躲都躲不及呢!事关宗室声誉与太子二哥的嫡位及朝廷的安定,儿臣是多般忍让。你要是真让儿臣去,那就不只是别儿臣往火坑里推那么简单了呀!”
“朕知道你向来最能识大局。为了朕的大局,不管是豫王之事还是袁魁之事,你都处理的很好,你受了那许多的委屈也没与朕因此相关之事而抱怨过!若是因此再惹出什么事情来,朕依旧给你做主!”
刘永铭连忙急道:“这事谁去做都可以,唯独儿臣不能做呀!越是我,她越是会拿这个做条件!到时候就算是您把儿臣夺了爵,圈禁宗人府里,她只要觉得不甘心,也绝不会松嘴的。”
基于刘塬对裴太子妃的了解,在沉思过后,心中渐渐就打消了让刘永铭去与裴太子妃套话的念头。
但刘塬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问道:“就这么算了?”
“还能怎么着?先这样吧!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什么太子妃、秦王妃什么的,是奏疏上面的事!严家二公子正向朝廷讨要好处呢!”
刘塬问道:“按你的意思呢?”
“你问我呢?我哪里知道什么朝务呀,要不是严家二分子拿他妹妹做幌子,儿臣才不会让枯木禅师写这道奏疏呢!话又说回来了,太子妃那里恨乌及乌,儿臣是真担心她会因为儿臣与严征西女儿的婚事而闹出什么事情来,她可是最见不得儿臣在感情上与哪个女子好……万一……”
“万一什么?”
“没什么,反正严二公子现在的住所是裴缜给安排的,还不知道裴太子妃有没有与裴缜说过点什么……”
刘塬听到这里,深吸了口气,连忙说道:“她现在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得不防着这一下呀!此事……朕来安排吧,你放心,出不了大事来。”
刘塬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即是与严家二公子会过面,那他现在具体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严征西必是知道了汉齐之间战事不可避免,让他二公子来要好处来了呗。这事也简单,该给的给,不该给的不要给。虚名什么的给,通商也可以将就一下。别的能省就省。但他即是来了,那多少得赏点什么东西给他。儿臣那里已经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他了,您这里多少也给一点,最好是多弄些漂亮的国礼。”
刘塬点着头说道:“狄相的条子里也是这么说的,还说朕不能亲自接见。”
“要是严征西亲自入京,您当然得见一见了。严二公子在身人本上又没有品级实职,让鸿胪寺派个人去接见一下也是在情况之中。”
“你这话里好似有话呀?”
“儿臣那里有通往西域的商队,这您知道。儿臣手底下人汇报说,严家两位公子早已成年,好似因为嫡位之故有些不合。关系就像是……大哥与二哥那样。儿臣词不太意,父皇您别往心里去。”
刘塬手一摆,言道:“不必如此。你意思是不是朕得给严家的二公子封点什么,让他回去以后有炫耀的本钱,而后必与严家的大公子起争执?”
“不够!”
“说。”
刘永铭问道:“父皇,儿臣问您一件事,您……当然了,您若是不知情就算了。”
“你且说你的。”
“征西将军府所辖之地界里的茶叶走私猖獗,而且还都是当地土司在走私,此事您可知晓?”
刘塬反问道:“严家二公子与你说的?”
“是。”
刘塬想了想应道:“是朕下的密旨。那又如何?”
刘永铭言道:“儿臣知晓父皇此举必有深意。但此时,应该卖严二公子一个面子,让他做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