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完全知道太后与赵振华之事。
刘永铭却是问道:“是不是枯木禅师在里头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儿臣没细看,不知道呀!若是真写了什么犯天颜的大罪,儿臣回去以后便将他拉到菜市确了!”
“用词倒还都在点上,奏疏写的也都还行。就是……你是真不怕朕猜忌你?”
“你要猜忌也早猜忌了,儿臣什么人性您还会不知道呀。您怎么知道这道奏疏是他写的?上面署的也应该是儿臣的名才是呀。”
刘塬言道:“内阁狄相在里拟条里又附了一张纸条,说明了此事。”
刘永铭低头喃喃地说道:“有他狄怀庸什么事,非得多这份事。”
刘塬道:“你就别说别人了。不过,枯木如何会在你王府里的?”
“唉,这事……这事儿臣也闹不明白。反正就是有人要杀他,他修佛修了这么久,早修出慈悲心来了,不想报官,也不想去反害那凶手,只想着让凶手迷途知返,知晓上天有好生之德。但那杀手好似冥顽不灵,最后便躲进儿臣王府里来了。”
“有人要杀他?知道是谁么?”
刘永铭苦笑一声道:“说了你也不信,反正……”
“你且说你的!”
“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骂我!”
“说你的吧!”
“是太穹真人!”
刘塬不可置信地问道:“是谁?”
“就是太宵真人的师弟,太穹真人呀!这里面的因果儿臣其实也不是很了解。”
刘塬想了想,又问道:“太穹也是修道之人呀,他如何会起杀心的?对象还是枯木禅师,这不应该吧。”
“儿臣不知!”
刘塬想想了想,突然问道:“他之前不是去过贤妃那里做了场法事么?”
“是呀!儿臣当时还与他见了一面呢。也不知道怎得,他就……父皇您定是不信的,但儿臣可真没说谎!”
刘塬低头又沉思了一下,问道:“你说老实话,唐彦秋是不是也是太穹杀的?”
刘永铭两眼一瞪,说:“父皇您……”
“兵马司里有个姓路的,是个能人,他上报刑部说,行凶者必是个武功高强的道士!而且路不直那天在袁魁住宅外见过太穹,这事太巧了,巧到连朕都不得不往这上面想。”
刘永铭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刘塬一看就看明白了。
这定是刘永铭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管是谁,都没有证据,所以才不敢说出来。
刘塬又问:“之前你还说唐彦秋是被齐国探子所杀呢,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你到底有多少事骗着朕、瞒着朕?”
这要是承认下来,那可就是可大可小的欺君大罪了。
刘永铭连忙说道:“儿臣哪里敢瞒您呀,您是皇帝,瞒你一句话那都够得杀的上大不敬大罪呢!”
刘塬不爽在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唐彦秋还能被人杀两次,一次是齐国密探杀的,一次是被太宵真人杀的?”
刘永铭苦着脸说道:“父皇,您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吧?”
刘塬直着刘永铭的表情,愣了一下问道:“等等,你的意思是……太宵真人的师弟本身就是齐国密探?”
刘永铭轻点了一下头。
刘塬严肃地看着刘永铭说道:“这事你可玩笑不得!”
“儿臣没有实证,一切都只是臆想而已。刚刚儿臣也说了,你铁定是不信的。反正……反正儿臣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刘塬是知道刘永铭平日里是有些小聪明的。
他想了想又问道:“太穹是不是与裴太子妃有所往来?”
刘永铭闭口不言。
刘塬一拍御案案面,吓得刘永铭打了一个激灵。
刘永铭只得苦着个脸应道:“这事……您让宋宪查去吧,有些东西儿臣真不好说!”
“你且说你的,信不信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