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永铭没与崔珚琇说起自己要去送葬,崔珚琇并不知情,所以她就给刘永铭准备了一套日常的华服。
华服可不是现代意义上华夏服饰的简称,而是华丽服饰的简称。
不只是中原汉人有自己的华服,各族也有其专有的盛礼、华服、便衣、简装等等。
刘永铭是秦王,他的华服可比一般人又要华丽得许多。
刘永铭从床上下来,见得一边衣架上的那一套华服连忙说道:“爷我的错都是爷我的错!”
那崔珚琇一听刘永铭一大早起来便开始认错,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呆呆得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言道:“忘了跟你说了。今日爷我要去送一位故人最后一程,实不能穿得如此华丽。都收了吧,那些冠帽也不必戴了,就将我头盘一盘,不至于披头散发即可。对了,我那件破儒袍呢?就是那件素衣儒袍,给爷我拿来!”
崔珚琇一听,连忙说道:“那件衣服玥姐姐拿去洗了。她说爷您惜物,且那件衣袍又破又旧,若是由下人去洗,可能会将衣服给洗坏,所以她就……”
“玥儿拿去了?”
“是。”
刘永铭听得崔珚琇的话,心中一阵感动。
刘永铭问道:“对了,珑儿呢?我说是昨天夜里拉回来的那位女侠,她可保护了琬儿好几天呢,可不能怠慢了。”
崔珚琇答道:“我不清楚,我一直在隔壁侍女房里睡,或许玥姐姐知道,王府里好一些事情都是她在安排。”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今日爷我可能要出一整天的门,你就别等着我了,去与珑儿做伴吧,多陪她说说话。别这么看我,洗个脸爷我还不会么?去吧,顺便让玥儿将我的那件素衣袍拿来。”
崔珚琇疑问道:“爷对那个水姑娘好似很关心?哦,我是说,她为何不开心?我就是想问清楚了,别一会儿说错了什么话。”
刘永铭道:“爷我身边几名侍女哪一个不是身世坎坷呀。唉,她自小便没有了母亲,是被其父带大的,昨天夜里其父又弃下了她,跟随旧主远走他方了。我也曾与玥儿说过,让她陪珑儿说说话会的,但玥儿最近身体不是不好么?且又要操持王府杂事,爷我就让你去替一替玥儿,陪着珑儿说点话。你别愣着了。快去吧,爷我再娇生惯养,洗脸总是会的。”
“是。”崔珚琇应了一声,放下手头的活便离开而去了。
等刘永铭洗漱完以后,那宫玥璃这才捧着那件素衣走进了房音里来。
她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站在一边轻声言道:“爷,东西给您放在了。”
刘永铭看着那宫玥璃有些发红的面色,却是感觉不到对方生病了。
他问道:“听人说你最近生病了?”
“不是病,是那个来了,腹中作痛难耐。不过今日没事了,昨天便不痛了。”
刘永铭宽了一下心,问道:“近日可有一位女郎中来过?”
“是来过一个女郎中,她说我这身子没大事,就是……就是……”
宫玥璃有些难以启齿,但刘永铭还是追问道:“就是什么?”
宫玥璃低着头,小声地说:“她说生了孩子就没事了。爷,没什么事我就……”
“等等!就这么讨厌爷我?多说两句话都不肯?”
刘永铭说完,从书桌青案上拿过了征西大营那边来的另一封信便向着宫玥璃走了过去。
宫玥璃看着刘永铭手上的信封,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因为那信封上根本就没有写收件人,更没有署名。
宫玥璃正在好奇,没有防备之下那刘永铭大手向前一展,宫玥璃就这么被刘永铭一把给楼在了怀中。
宫玥璃回过神来,轻推了几下刘永铭的胸膛,轻语道:“爷,别这样,小心让琇妹妹看到了。”
“她让我支走了!趁着这个接骨眼,把利息还了吧?”
“什、什么利息?”
宫玥璃脸色一红,明显是在明知故问。
“还能什么利息,少跟爷我装算,你还欠着我好几个香吻来着?这样,二一添作五,就当你欠我十个深吻吧?”
“什么就十个,不是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