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刘永铭见得二人在争执起来,连忙说道:“唐镇南因为杨氏的误会,而使得杨真得到的消息失了真。他又从唐镇南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杨始的往事,以此于杨真不仅认定唐镇南背叛了自己,也认为杨始的心眼并不好,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之事呀。”
枯木禅师言道:“人之互信在止于礼,明于智。行不正而使他人之疑,此常事也。所谓误会,亦皆非误会,乃是人之成见好恶使然,而犯贪痴嗔三戒。此诸天看诸迷众生之不屑也是。其实真要有错,也错在叶连株、叶连枝两兄弟上,无他人却是无关的。亦括不知其情之叶长青。”
谷从秋问道:“所以六爷就没让他来?”
刘永铭说:“他来做甚?杨家灭门之事与其无关!非要说有关,那就只是与单徒有关了!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从没见过,也就无从请他来了。女真人饲犬捕猎,并不食犬类,我是知晓的。所以我一开始便料定那条狗即是契丹太子留下来的,并且杨真与该子是单徒一并领走的。”
唐括说道:“杨始与太子妃成亲以后,为了堵他人之嘴,是将孩子与那条狗养在外宅里的,也省得他人怀疑。太子妃亡故之后,外宅里就只住着杨真了。单徒什么时候找来的我并不知情,但按六爷刚刚所说,他应该的确应该是将杨真与那条狗一起带走了。”ωω
此时刘永铭却是突然问道:“杨始死后,停了几天棺?”
杨光禄应道:“七天。”
“我猜也是七天。杨始死前有人打听到了关于玲珑宝玉之事,而后与韦阁老说了,韦阁老而后去找了杨始,问他玲珑宝玉是不是真的还留在杨家。杨始并不知道他手上的一份是假的,以为自己当初的事情被唐镇南给说破给别人听了,于是杨始为了避祸,便想着举族而迁之事。却没想到他人还没走呢,便被人给毒死了!”
杨光禄应道:“因为我爹之前与几位叔伯议定过举族而迁之事,我爹身死,让众位叔伯以为是皇帝要向我杨家下手,于是便商议在出殡之日瞒天过海举族而迁。此事宜早不宜晚,但头七不管如何都是要过的,不要然会让人起疑。所以当时就只停棺七日。六爷为何要问这个?”
刘永铭道:“杨真如何能在杨始死后马上赶来送葬呢?这必是有人从中传了信的!传递消息而出,找到杨真,而后杨真到达灵宝县,这么一个来回最多七天时间吧?也就是说杨真所在的地方与弘农之间,最长也就三天半的路程!当我怀疑到太穹真人就是杨真的时候,我便解开了这个秘密!”
谷从秋言道:“太穹真人是太宵真人名义上的师弟,也住在华山。华山与弘农之间不到两百里,一天走个六十里,七天时间打个回来是绰绰有余呀。只是……这是谁传的信?杨真是怎么得到的杨始的死讯呢?”
杨光禄应道:“是我叔……杨终告诉他的。杨终一直都知道单徒将杨真带去了哪里。我爹杨始死后,他派人向华山秘密送出了一份讣告,我看见了。当时我还知他为何要向华山派送讣告。”
刘永铭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杨终交换了孩子的原故,所以杨终一直是此事的知情人,杨始不太可能会瞒着他,毕竟杨真是杨始终名义上的孩子,二人若不商议,杨终不好对外人解释杨真失踪之事,或说在外寄于哪位先生家中求学也是可以的。杨真来祭奠、送葬之时,一定就潜在了杨家人之中吧?”
太穹真人哼了一声说道:“即是知道了,又何必多问。”
“我不是问你。我是在问杨掌柜。杨掌柜,当时那条狗也跟来了,并且还跟随了一路去了齐国。我很好奇,当时杨家家里多了一人一狗,你们就没发现吗?”
杨光禄应道:“一开始并不知晓,还以为只是个马夫。”
“我还以为你们只带着亲眷走呢。”
“行礼颇多,搬搬抬抬总是需要人的,马车的也需要马夫来赶。也好在杨家丁口兴旺,还算是能招得齐人。当然了,事前他们并不清楚,走的时候才与他们说的。”
“夜宿于野我能理解。但这么多人是怎么出的关的?没有路引呀?”
杨光禄应道:“路引在我爹还活着的时候他便已经弄到了。又因家私颇多,细软数十箱,言之货物,缴足厘税即可通关。弘农杨家是世家,每月皆有往齐国的商队,而家中大部份的人在过关前全部化装成了护卫之类,守关之将关不起疑。”
刘永铭又问道:“所以当时不只有杨家那二十余口人?”
“当然不止。除去杨氏族人,过关者足有七、八十人。我只杀杨家人,并没有牵连杀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