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从秋此时正从那宣政殿里出来,听得被人叫了一声小名突然呆愣了一下。
他见得是刘永铭,脸上露出了微笑来。
可他又从刘永铭生气的表情上看出了些不对劲,心中只觉得大事不妙!
谷从秋刚想跑,刘永铭上前一把就将他的朝服给拉扯住。
谷从秋苦着脸说道:“六爷。您这又是要做甚呀,臣最近可没有招惹您!”
刘永铭冷笑一声说道:“当初你办陇西那个案子的时候急得跳脚,是不是爷我帮你去教坊司那里睡了宫千树的女儿,这才让她乖乖的把证据交出来给你的?”
谷从秋看了看众朝官异样的目光连忙对刘永铭急道:“六爷!你睡了人家姑娘,还把人接去了你的王府,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如何还说是在帮臣!”
“你少废话,当初你怎么说来着?”
“什、什么怎么说?”
“你说你没钱,家里就只有老妻初嫁时的嫁妆,还说还放了好几十年呢!你口口声声地向爷我哭穷呀,爷当时是看你可怜,也觉得算了,反正我也没吃什么大亏。可你呢?你根本就没有……”
刘永铭话还没有说完,那谷从秋连忙伸手将刘永铭的手捂了起来,不让刘永铭继续把话说下去。
谷从秋在刘永铭耳边悄声说道:“六爷六爷!给我留点脸、留点脸,我们那边说去,那边说!”
刘永铭其实想说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成过亲,大几十岁的人了还打着光棍呢。
谷从秋觉得这事挺丢人的,现在正值下朝,那些朝官们来来往往,而且还拿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们好似在期待着刘永铭如何整自己。
谷从秋可不想让那些看过来的朝官们听到那些话,所以才不让刘永铭再说下去。
刘永铭一把推开谷从秋的手,呸了一声在地上:“怎么一股尿味呀?你上茅房没洗手就往我嘴边塞呀?”
“不是。这边!这边来!”
谷从秋硬拉着刘永铭向边上走去,避开了众朝官。
谷从秋见得离了人群,这才压着声音问道:“六爷,您到底又要做什么呀,臣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禁吗?”
“做甚?不做甚!就是想请你吃饭!”
“请臣吃饭?”
谷从秋愣了一下,不知道刘永铭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刘永铭接着说:“是呀,请你吃饭要不要?橙虀坊!”
谷从秋连忙说道:“您先说什么事,这弄得臣心里发慌得很!”
刘永铭道:“洛阳周光芯你知道吗?”
“会试死的那个?”
“是呀,他们家的家事你知道吗?”
“这臣哪里知道去呀!”
“案子没到你刑部?父皇没让你查一查怎么回事?”
谷从秋苦着脸说道:“这……又不是人命官司,根本到不了我刑部来呀。就是……”
刘永铭冷笑道:“行了,你也别解释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十五日傍晚,爷我等你大驾光临,到时候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就成。”
“六爷!周家的案子有些不简单!皇上话里话外好像是说……像是太子党与大爷党都牵扯进来了……”
“行了,今天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到时候碰了面再与你详谈。这事怪紧得很,你能查到多少便查多少吧。”
谷从秋连忙说:“臣觉得你去找找宋侍郎可能会知道得更多一些。”
“你的意思是父皇定是叫他去查过了?”
“臣觉得一定查过了!”
“呸!爷我根本不想去找他。他若是说了吧,叫泄父皇的密。不说吧,爷我又恼他。何必为难他呢?你不一样,这事本该是你刑部管的。”
“不是。这就没人命官司,就是一般的案子,能到洛阳知府衙门就顶天了,不会往京城送的!”
“周光芯没死?周家的老头没死?两条人命呢!”
“六爷的意思是……”
“行了,没空理你,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呢!”
刘永铭说着便向宫外而去了。
…………………………
卫戍军沿着长安城这分布有数个营盘。
赵伯伊的当初的大营就临近于秦岭。
但中军大帐却只要长安城城南方向出去一些。
此时,中军大帐的辕门外,几名值守的兵丁正在辕门口聊着天。
这中军大帐营盘的周边是有百姓往来的,但周边的那些百姓也都知道这里有座大营,平时也不敢太靠近。
一般情况下值守的兵丁站一天也见不着几个人会靠到千米之内,所以他们就变得有些懒散。
此时,刘永铭骑着马从一边奔驰而来,那些兵丁一下子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