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严肃地对府卫们说:“你们有些人是觉得爷我王府里的薪俸高,待遇好才来的。有些人是没办法了,找不到地方避祸,所以才到的秦王府。更有甚者是他人安插进来的探子!不管如何,你们一定都会觉得爷我是个混蛋玩意,以为以爷我的做法,会放纵你们随意拿百姓取乐是吧?”
府卫们还是没有说话。
刘永铭冷笑道:“你们在秦王府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现在明白我秦王府不是那么好呆的了吧?除了姚长史管着,师仲道还天天得地训练着你们,安排你们站岗放哨。大半夜的还要被鬼怪吓唬。何苦呢?有人想退出的没有?有的话言语一声。放心,俸薪不会少你们的。爷我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
刘永铭见得没有人站出来说话,他接着说:“如果有人不想做了,还不好意思当场说,回头私底下与师首领说一声也行。特别是那些进来当细作的,现在走,爷我不追究。不是爷我想要这么对你们,我是真担心你们惹出祸事来还得让爷我抗着。所以就只能让你们清闲不了,没空去闹事。”
刘永铭环视了一圈,见得府卫里面没人异动,此时他才放下心来。
刚刚他所说的那些其实只是试探,他是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别人派来的探子。
刘永铭接着说道:“也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丁皇后的家人撅了人家的田堤,还打杀了一人。知道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吗?光光本王就用这事讹了丁皇后八千两银子。还不知道他为了平事要花多少钱呢!花了钱,最后那个叫丁顷的也得问斩,大理寺那边已经判了他斩监侯了!”
刘永铭看着低下的那些人接着说道:“丁皇后那里算是消停了一些了。可爷我听说你们最近可不消停!闹出了不少的事情。听姚长史说还有一个被直接赶出王府去了。也许在你们眼中,那只是姚长史想立威好让你们守规矩才如此做的。”
刘永铭说到这里突然用喝厉的声音大声说道:“现在爷我很明确得告诉你们,并不是!这要是按爷我以前的做派,就该把那人剥皮萱草了!要不是姚长史与师首领不停地求情,爷我哪里会让他好受!”
师仲道可从来没有因为这事向刘永铭求过什么情,甚至刘永铭还是刚刚才知道的。
他这么说只是在增加师仲道在府卫里的威信,这让师仲道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府卫们听着刘永铭的话,大气都不敢出,身子更是站得笔直。
刘永铭接着说道:“爷我是个混蛋不假,但我惹出来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不会摊到皇上的身上去。你们若是惹出事情来,你们以为自己能解决吗?只要顶着我秦王府府卫的名头在外面生事,就是在给爷我惹事。摊到了爷我的头上来,让秦王府给你们擦这屁股,这算是解决吗?”
师仲道半侧过身子,向着刘永铭头一低、手一拱,连忙说道:“是未将失职,请殿下责罚。”
“先退到一边!等爷训完话。”
“是。”师仲道应了一声,又退了回去。
刘永铭接着对府卫们喊道:“你们现在的军规该守就守,但那是姚长史与师首领给你们立的规矩。爷我还没给你们亲自立过呢。今日,爷就再给你们多加几条规矩!当然了,爷我的规矩可不是什么不听号令者斩,畏惧不前者斩,私告军密者斩,多报战功者斩。今日给你们的是爷我自己的规矩。”
“第一,顶着秦王府府卫名声私自与他人发生纠纷的,也包括与老百姓的纠纷,不管你们有理没理,本王都不会轻饶你们!你们记住了,不许拿百姓一针一线,捡到东西要还给失主或是交公。说话一定要和气,借百姓的东西要还,损坏了要赔,买卖要公平!惹出事情来可就别怪爷我无情了!”
这几条规矩还算是轻松,反正他们平日里出不出王府,物质什么的也是由秦王府供应,只要自己记着点,不至于犯刘永铭的规矩。
刘永铭接着说道:“刚刚说的那些可不是打军棍就能了结的,严重的会像这前那个人一样被赶出王府去!没与你们开玩笑,偷盗百姓财物就得赶出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我发不起你们的薪俸呢!爷我丢不起这个人!你们也都记住了,在外面不许丢爷我的脸!”
府卫们知道刘永铭真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主,所以他们都很认真地听着。
刘永铭接着说道:“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死罪你们最好别犯。记住了,将百姓打伤至残者、蓄意毁坏农田庄稼者、掠劫百姓财物者、调戏良家妇女者,皆斩!秦王府处杀个犯事的府卫还真不用报到衙门与父皇那里去!”
姚瑞甫见刘永铭说完,这才轻声问道:“六爷,若是战时……”
“没有若是!”
“是。”姚瑞甫说完站到了一边。
他已经明白了刘永铭的用意了。
当初刘永铭曾与姚瑞甫及师仲道说过,真正的大成之军应该是居高而不傲,攻城而不掠。空腹不夺百姓一颗谷,霜打不抽小民一簇柴。为百姓计,为生民战。百姓见之不惧反喜,顶香相迎,奉食相敬。
姚瑞甫明白刘永铭想要的正是这样一支天命之军!
刘永铭又接着对府卫们说:“爷我是个不要名声之人,怎么胡来都可以。但你们不行,别跟我说什么不公平。在秦王府里只有听命行事,没有公平与不公平!以前犯下的那些事就算了,法不溯往嘛。但从今天开始,你们最后都别犯!”
刘永铭缓了口气接着说:“为了让你们记住这几条规矩,爷我派你们一个差事。除了守卫大门、后门的几个必要人手之外,明天全都给爷我去城南干活!去给老百姓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