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言道:“那三万担粮及本王资助的金银是给侯不平调用的,可不是用来求长安城的。灾民若是进了长安城我还真没有粮给他们!”
曹岳又说:“这便是臣最觉得奇怪的地方了。六爷向来长智,将洛阳之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如何就把长安给忘了呢”
刘永铭从愁容中挤出微笑来。
他着对曹岳言道:“曹相这话什么意思说的本王好像在给谁刨坑似的。本王虽然知道长安现在也很急,但……但还真没想过长安这边该去哪里弄粮食。”
厉舒才言道:“六爷,臣有个想法!”
“说来也就是了。”
厉舒才大胆得说道:“给洛阳那里再去一道圣旨,告诉洛阳上下的官吏,洛阳正在受灾,让洛阳地当的官吏们把那些粮商们安抚好,不要让他们把粮食都往长安运。长安的粮价越来越贵,以此价收购粮食赈灾必然浪费国家国库!”
刘永铭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当止之粮食往关中来!”
曹岳言道:“现在说的是长安城的粮食吧厉侍郎,快报及这几日的奏疏上都没提到粮价,你又是如何得知长安粮食越来越贵呢”
“曹相,您忘了,我是户部侍郎呀!如何会不知道粮价呢再者而言,我也只是说让洛阳府的官吏安抚粮商,没说禁止他们进函谷关呀。再者而言,之前六爷说过函谷关是不能关的!关了关口,那些粮商就算是走私也走私不进关中来,那时候粮价才叫贵呢!”
刘永铭也笑道:“洛阳那一边侯不平已经去了,又有户部李裕做为转运使,我们只要给足他们物资想来后续出不了什么大事。不必过多担心洛阳赈灾之事。我们现在弄好长安这一边即可。”
刘永铭那笑容里憋着坏笑。
曹岳见得刘永铭的笑容好似猜出了些什么来。
厉舒才言道:“曹相放心吧,长安城的粮价高不了!长安这一军可没受灾,夏收可近在眼前呢!让长安知府先跟那些粮商借点粮,然后用新粮补还他们就是了。他们不亏,给他们点利息粮也就是了。就是……就是……”
曹岳接着说道:“就是损了点。”
刘永铭半开玩笑地说:“什么叫损了点呀不是给了利息粮了么他们最多也就是亏点路费而已经。那些粮商才大气粗,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呀,他们担负得起!厉侍郎这还算是好心了,要是本王来做这事……呵呵。”
刘永铭坏笑了几声。
曹岳也笑道:“臣就知道六爷心里裹着坏呢,要您做这事,不仅是洛阳府,汉中、商洛都去一道圣旨,等那些粮商往长安送粮食的时候,一定会把洛仓那里的粮食秘密往长安调一些来,然后压下粮价,让那些粮商们血本无归。而后再去收他们的粮再运回洛仓。”
刘永铭也畅想起来:“这一来一回,不仅能解决长安这边的粮食问题,还能运一些到洛阳那边去赈济呢。要是做得再过份点,我们还能小赚一点!只是这做有些过了。”
曹岳笑道:“果是六爷为人!在别人看来您是要置人死地,但事实上您还是留了余地的。真要弄死那些不法粮商,他们还真就一招也接不住。那臣就按六爷的意思给洛阳那边去圣旨,让他们在各县都张贴告示,好叫粮商们都知道长安也缺粮且粮价高。长安知府那里臣再去一道密旨,让他准备借粮商的粮食!”
刘永铭说道:“告诉山隹高,不能白借他们的,记得给粮商们打欠条。也跟内务府丁总管吹个风,让他内务府以八折收购那些欠条。也和长安府衙通个气,就说欠条上的时间到了的时候想办法拖延一下,最多兑个两成,别都给真兑了。”
“嗯”厉舒才一愣,问道:“六爷,您这又要做什么呀可别把良民也给一棍打死了”
刘永铭说道:“灾情在洛阳。不在洛阳当地平价卖,而往长安来,那能是良民八折给他们已是不错了。这还是看在父皇圣明的面子上。若是本王做这事,五折才收!”
曹岳问道:“内务府那里拿了那些欠条有什么用不会真找知府衙门去兑吧”
“不兑怎么平账长安府是富了些,但兑那些白条也够呛,不能让他们亏空了。秋收以后,用国库的银子收内务府的欠条,每张欠条给七厘的年利。”
曹岳摇头说道:“六爷,您这……您这与皇上之前的手段如出一辙呀!”
“就是跟他学的,父皇内务府的总账现在就在本王身上,看一眼就都看明白了!内务府的银子若是都发出去了,拿什么钱去打仗呀”
“你这话倒又提醒了本王!”刘永铭缓了口气又说道:“与长安知府山隹高说一声,官办粥厂不要在长安城内设,长安城里即使有粥厂也只能是民间自行筹办的。让官办的往长安城外设。从华阴到华县,再到渭南、临潼,给本王摆开一字长蛇阵!华阴县那里要多设,临潼县少设,长安城外放置那么一两家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