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接着笑道:“你只是没想到她会武功而已。你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尘烟不是弱质女流!说真的,你犯了和袁魁一样的错误!记住本王的话,女人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灵!你想说的,并不是本王为何要这般揣摩你。你想的是,本王明明都知道了,为何还要装出那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来”
曹岳并不回答。
刘永铭笑道:“买一员刺客得花不少银子吧曹相你虽然不似袁魁那般节俭,但也不会去收人贿赂,想来家里的银子也不是很多吧再说了,您这是为太子而行的秘技呀,算是公事了吧即是公事哪里能花自家的银子呢自然是得花东宫花账里的钱呀。那东宫花账里的银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父皇拨下来的”
刘永铭高声笑了起来:“哈哈哈。父皇那里拨下来的银子可都是有数的!东宫那里查得严着呢,每一笔钱花哪里去了都得有账可查,绝不可能让你拿来买凶。不过杜家那里每年都会孝敬东宫一些银子!那么这买刺客的银不就有着落了么。现在刺客死了,那安家费也得花费不少钱呢!东宫与杜春琦这不就是绑一起去了么”
曹岳眉头一皱。
东宫与杜家绑在一起他是能想得到,而且曹岳更能想到皇帝不太可能会去收拾杜家。
因为杜家太庞大的,虽然杜家没有威胁到皇权,但杜家的经纬票号若是完了,汉国的经济也就差不多完了。
杜家一出事,那么刘塬这二十年来的休息生息将会功亏一篑。
曹岳之所以皱眉头是因为他越来越看不懂刘永铭了。
刘永铭好似要不顾一切得在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又好似想要按住所有的一切不想让事情复杂化。
曹岳此时的想法十分凌乱,他完全不知道刘永铭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正此时,刘永铭从怀中掏出了那枚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虽然字里带有一个金字,但却不是黄金所制,而是铜制的。
古人若是说“金”,或是“赤金”、“亦金”说的都是铜。
什么“赐五百斤金”,“千金一诺”、“千金购马”等等指的也都是铜。
只有“黄金”说的才是真正的金子。
此时,发着黄金色的光泽的金牌令箭让曹岳的两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就连坐在一边紧张地听着刘永铭说话的厉舒才也大为吃惊。
他们都不明白刘永铭为什么会有金牌令箭。
刘永铭虽然将金牌令箭拿出来来,但却没有将这块令牌放在桌子上面。
他只是不停地在手上把玩着。
刘永铭看着曹岳接着说道:“现在杜春琦那里的麻烦可大可小,往小了说,真就不值一提。找找长安知府,让一员小吏上门,罚他个三千两银子也算是顶天了。若是往大了说,呵呵!杜家可是与东宫绑一起了!杜家若是出大事,我说曹岳,我怕你顶不住呀!”
那块金牌令箭现在更像是一年级小学生在课堂上的橡皮,在刘永铭这个小学生手上变换着不同的姿态。
有时刘永铭将它拟人走路,有时将它当成蛤蟆一蹦一跳,甚至还把玩出了狗的形像来。
刘永铭一边把玩着金牌令箭,一边说道:“曹相呀曹相,你真不该这么做!知道本王为何要与你说袁魁之事知道为何还要告诉你还有一个幕后黑手的存在为何要明白得与你说那名幕后黑手是个女人本王是想告诉你,千万千万不要误导本王,不要让本王以为这些是那名幕后黑手所为!”
刘永铭对曹岳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曹相!你这么做只会干扰到本王思考!只让本王真以为那名幕后黑手要杀掉我身边所有的女人,让我弄不明白那幕后黑手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你这不是在向尘烟下手,你这是要向本王下手呀。因为你心急了!为什么心急呢,呵呵,还要我说出来吗”
这的确不用说得太明白了,但刘永铭还是想把话给说透了。
刘永铭接着说道:“父皇开始不放心你了!原本这紫宸殿里有你一个人也就够了,你处理了几十年的政务,有什么事你会不熟父皇施巧计留下那么多道圣旨、口谕把本王叫来有什么用其实我来这里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盯着你!这么多的奏疏放在这里,你为何不事先处理了”
刘永铭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他又说:“因为你不敢私自处理,你怕父皇他猜忌你!你想让本王看着你把这些奏疏处置了。或者你会对父皇说,这些奏疏是本王处置掉的。甚至!你会在父皇面前说我有吞天之志!但是呢,你真就又担心本王把你处置奏疏的权力给抢走了,所以你一定要让本王分心。就算是没杀成释尘烟,你也会觉得本王的心思会因其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