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回想起了之前袁魁说过的关于刘塬必死无疑的话,这让刘永铭十分担心刘塬的安危。
他总觉得刘塬的不正常是与袁魁即定下的计划是有关的!
虽然在刘塬被行刺的那天夜里,刘永铭十分确定刘塬是没有受伤且十分安全的。
但刘永铭的心中还是出现了顾虑与隐隐不安。
卓英见得刘永铭不应答,向着刘永铭跑了过去。
众朝官也都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出来。
卓英来到刘永铭的身边,躬着声说道:“六爷?六爷?”
刘永铭此时才回过神来,没好气地问道:“怎么了?”
“陆礼部与乐侍郎争起来了,您看……”
刘永铭乐了一声:“朝堂里哪天不吵架呀?爷我在他们会吵,爷我不在他们一样会吵。他们吵他们的,你来找我做甚?”
那卓英苦着脸说道:“这不是皇上没来么?您给拿个主意。”
刘永铭扫了众人一眼,问道:“大哥和太子在听训,三哥比我年长,要是说拿主意,也该是他拿呀!他人呢?”
一样也没去挤人群的大爷党党首程管炜向刘永铭走了过来。
他来到刘永铭身边说道:“文总管一宣完圣旨,三皇子与五皇子便走了,四皇子也跟在他们后面。好像……好像是去紫宸殿了。”
刘永铭又乐了一声,对程管炜问道:“你怎么没去呀?”
程管炜笑道:“您不是也没去么?”
“你怎么总喜欢打些莫名其妙的机锋,跟你说话是真没意思!好似我与你一样是什么谋主似的!这话又说回来了,刚刚他们说陆预怎么了?”
“为一民间女子封县主之事与乐侍郎争起来了。”程管炜回答。
乐正信马上赶了过来,说道:“六爷,您给评个理。皇上圣旨呀,御封的县主,那陆礼部居然说要去抗旨!您看……”
释尘烟封为县主入籍宗人,刘永铭对这事本来就表现得十分不爽,膈应在刘永铭的心里。
他被乐正信这么一说,怒火便涌上了脑门。
刘永铭怒气冲冲地伸手用食指指向了陆预。
陆预不屑得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姿态来。
陆预是不想与刘永铭发生什么冲突,但真要是到了那种要发生冲突的时候,陆预凭借着自己的文人风骨还真会与刘永铭死磕。
刘永铭突然说道:“陆礼部说得对!”
“什么?”
众人都惊诧了起来。
刘永铭连忙说道:“没有这个规矩!今日要是真把这道圣旨给传下去了,明天建福门外就能围上一群人,个个都说是自己哪个宗亲外面的私生子,那可就有的瞧了!”
“不错!”侯不平高叫了一声,连忙说道:“六爷,您难得仗义一回,我们同去紫宸殿面圣吧!”
卓英一听,马上就慌了,他连忙说道:“六爷,六爷,您可不能闹事呀!”
即使卓英不说,刘永铭现在也不敢拿这事去搅闹刘塬。
刘永铭可以胡闹,也可以在市面上为非作歹。
甚至刘永铭把哪个女子抢进自己的王府里去,皇帝刘塬那里可能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让刘永铭是德育皇后被刘塬毒杀前留下的血脉呢。
趋于理亏与不明就理的宠溺,刘永铭顶多就是被训斥一顿,也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但若是在朝政里,特别是皇帝刘塬亲自下的决策,刘永铭若是敢执意为难,那他便就是自找死路了。
刘塬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在自己的既定国策上面胡闹的!
刘永铭敢拿这事撺掇百官去紫宸殿闹事,刘塬是真的不会放过刘永铭的。
刘永铭想到这里,那原本盛气熊熊的怒火马上便蔫了下来。
他有些为难得说道:“这事……反正这事陆礼部说的有道理。但本王却是不能一起去紫宸殿。也不怕与你们说,那天夜里本王在含冰殿做法已经惹得父皇他老人家很不高兴了。现在……现在他正在气头上,本王就不去触他的眉头了。本王即使要说此事,也得是过了这段时间以后再说。”nt
卓英听得刘永铭的话一下子放心了下来。
陆预马上言道:“今日若是不去,明日这道圣旨一旦下发地方,便不可能更改了!六爷即是赞同臣的想法……”
“别称臣!本王与你不熟!这浑水本王不趟。但乐侍郎要是非与你争,本王必站在你这一边。你们要是斗嘴,我给陆礼部你叫好。你们要是斗拳,我给你助威!”
乐正信一听,便来了气了:“六爷,平日里也没见着您与陆礼……”
乐正信话还没说完,刘永铭便笑道:“本王不是站在哪个派系的一边,只是站在道理的一边!”
陆预马上言道:“即是六爷言本堂有礼,那更该与本堂一同去面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