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张着嘴像是在说什么话,但那咽喉里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手中的石锤也只是挥舞着。
刘永铭转头看着薛开山,从薛开山的嘴形上好似是看出了薛开山是要刘永铭带自己走。
而此时,薛璇玑已经收拾了东西,一个转身就要往自己屋里走。
刘永铭连忙笑着挡在了薛璇玑的身前。
薛璇玑怒道:“闪开!别让我发火!将来有你难受的时候!”
“放狠话?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个让我难受法?是让我夜夜梦到你不能自拔还是……”
薛璇玑此时都想抽刘永铭几个大嘴巴,她气道:“下次曹玟要是再受了伤,我可就不救了!别以为我做不出来这事!”
刘永铭愣了一下,马上笑道:“我这个人花心得很,正如见到姑娘你,我这心思呀……”
刘永铭话还没说完,薛璇玑冷笑一声便说:“你若是不在乎她也不会在外面坐一夜了!你自己掂量着点!”
薛璇玑用曹玟来威胁刘永铭,却没想到那刘永铭却也哈哈笑了起来。
他说:“你若是不关心她,想来你也不会多次救她的!救人这种事情,不用我求你,你自然都会帮忙!”
“那可说不定!”
刘永铭马上笑道:“你这话说得也对,你虽然是薛神医的养女兼弟子,但你的年纪还是太轻,见过的病症太少。你的手艺也就到这里了,未必能看好别人的病,自然也就不会去施救了。”
“笑话!只要是病症,我就能救!你也别找我话茬,我说的是病症,至于人老衰死,残肢再生,那可是万般做不到的。”
刘永铭笑道:“我也不找你话荐,你意思是医书里有的病症你就能治?”
“是。”
“你的话可到头了!小心吹得太大,把天给吹破了!”
“呵!”薛璇玑冷笑一声说道:“我还真不是吹的!即使是我师傅,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刘永铭笑问道:“蛊毒!你能解么?”
“蛊毒?”薛璇玑疑了一下,退了一步,正视起了刘永铭来。
她追问道:“什么蛊毒?”
刘永铭笑道:“我当然不知道是什么蛊了,甚至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病。那都是薛神医说的。他还真就没有办法!”
“谁中了蛊毒?你么?”
薛璇玑打量着刘永铭,却没从他的身上看出异样。
刘永铭笑道:“当然不是了。是朝里有一个正四品的贪官,给我打了张欠条。说若是可以找到薛神医给他妻子治病,他愿意付我十倍银钱。我收了人家的欠条,想要兑出这份银子,所以就去找了你师父。可你师父却束手无策,这不是急我么?好在他还说你可以救治那妇人,但我看你……悬!”
薛璇玑又是冷笑一声:“贪官我不治!别拿这事烦我。我真弄不懂,曹玟是怎么看上你的!你这般贪财好处,即无耻又无赖……”
薛璇玑说到这里却又停下了,她寻思了一下,问道:“他给你打了多少钱的欠条?”
“一百两。”
“一百两?一个贪官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
薛璇玑狐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一个正四品的大官,连一百两银子都要打欠条?”
刘永铭笑而不答。
薛璇玑是越来越不相信刘永铭的话了,她马上又问道:“我师傅有没有说是什么蛊?”
刘永铭摇头道:“没有。反正很棘手,他治不了!”
薛璇玑冷笑道:“怎么可能,我师父当初因为……反正解蛊毒他是有一手的,绝不至于束手无策。那妇人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病?要不然他不至于连个蛊毒都拔不了呀?很特别的蛊?不至于吧?”
刘永铭笑道:“还真没有什么病,就是……”
“就是什么?”薛璇玑好奇地问。
刘永铭笑道:“就是怀孕了。”
薛璇玑微侧着头,用不可置信的表情迷惑地问道:“你的?”
刘永铭哈哈笑道:“在这里等着我呢?治不了就说治不了,不用拿这话来搪塞我。”
薛开山在一边听明白了。
这就是刘永铭在激那薛璇玑去治病救人,而且要救的病人应该就是薛开山自己的女恩人。
薛开山两眼一转,连忙上前说道:“六爷,您这激将法可不管用。我师妹长年在关中,没去过苗彊,别说治蛊毒了,她见都没见过,根本就不会治。再施激将法也……”
薛璇玑冷笑道:“我若是能治得了呢?”
刘永铭连忙说道:“那欠条上的银子分你一半!”
薛开山在一边嘲讽道:“逞什么强呀!别到时候急得自己抓耳挠腮,坏了这几年行医留下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