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驻京的小吏,就只能称为邸吏。
唐太宗李世民在位时4要求在京的侯选、闲职或是不上朝的官员、地方官员也要了解时事。
所以便要求那些“邸吏”们也要抄送一份带回到他们那里去。
于是报纸在当时称之为邸报。
邸报使用活字印刷已是明朝时期的事情了,在此之前,由于雕版印刷的局限性,使得刊刻出来的邸报内容至少是一个月以前的。
且由于古代交通不便,邸报再传到地方的时候早已不至一个月了。
像是海南那样的偏远地区,甚至都是半年乃到一年以前的“新闻”了。
刘永铭对傅远山笑道:“朝廷的事务我们可不好印发。但我们也可以做类似邸报一类的东西。用厚的四开纸来印,材料次一些没关系,不必白纸,灰一些都行。一面为一版,共分四版。第一版为时政要闻,第二版是民间秩事,第三版是诗词论文,这第四版嘛……”
“是什么?”
“广而告之!让一些商家发银子来我们这里做些广而告之之词即可。”
傅远山想了想说道:“活字有便捷之快,那这门生意,我们便是独家所售,有万利。且那东西两市之商贾欲将商货快进快出,也必愿以银钱买上一块地方广而告之。只是……”
“纸?”
傅远山点头说道:“是呀,不只是洛阳纸贵,长安城的纸也不便宜呀。再次的纸那也……不便宜呀。邸报虽可传阅,但谁又愿意花这么大的价钱去买这么一份东西呢?”
刘永铭笑道:“所以当初与您商量之时我便没说此事,纸厂我们另外再建!现在还不着急。当然了,纸厂将来也归您统辖!”
“这!”傅远山尴尬得笑了几声:“我实不通经营!要不然小友也不会指教老夫了。”
刘永铭笑道:“您当的是大掌柜,那些小掌柜自是有人去当!就算是我派驻进来的姑娘,那名义上也得归您管呢。”
刘永铭给傅远山画好了饼之后才说道:“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换个地方。置出一个屋子专门用于排版,再设一到两屋用于印制,装订另设一屋,还要有干燥的库房!特别是之前与您说好的春宫图之类之物,那也得有专门一间房间让画师来画原稿,您以前的那些雕工师傅也都别放走了,还得让他们雕印呢!印刻图画可不是一件简单之事呀!”
“哦,这个老夫并不担心。之前小友还说要合刊儒经……”
刘永铭笑道:“合刊就得先有原书,还得校正、注疏。此事您不着急,缓而从之。当务之急在于卖书!您该开始讲学了!”
傅远山:“讲学?我?不不不!”
“奇川先生大名,儒林之内有几人不知?我知您淡薄名利,但此举有利于贞作呀!试想,您一开讲,那些学子们不纷纷来听么?他们不得拜您做个师傅么?将来他们举业有成,与步入仕途的贞作是极有帮助的!”
傅远山听得点起了头来。
刘永铭笑道:“顺便也推销推销店里的书!将库存多的书挑挑拣拣,或是换上新书皮,讲一讲里头的经义。那些学子们听得您讲学,必定来买您的书籍。”
傅远山言道:“陆礼部也曾与我说过讲学之事,只是我若去讲学,那书局这里……”
刘永铭笑道:“一个月讲那么两回就行!地点我都给您选好了,便就在白露亭!我一张纸令,白露亭那边绝不会不收先生任何费有。但您可不能这么对外说,您得说我这人十分贪婪,每办一场讲学,您就得给我许多银子,您也中介只为圣人传以经典。那些学子见得您宁愿自己亏空也要讲学,必定会买您所讲之书,奇川书局之生意才会好起来的呀。”
傅远山犹豫了一下,刘永铭又道:“我知先生不好与他人来往,但此时,不管是为了传播圣人教言,还是为了贞作将来仕途遥想,或是为了书局生意傅王两家之兴衰,您都得做的呀。”
傅远山连忙说道:“小友误会了。小友已然说服老夫了。老夫之犹豫非在此间,而是……”
傅远山看了看那五百两的银子,说道:“我非是贪财之人,我若以钱财言事,元荣必被我之身教耽误,将来必以金钱论世。故……这五百两银子,小友给多了!”
刘永铭哈哈笑了起来道:“无妨、无妨呀!您不是把那会试文章范文集给印出来了么?会试考生一闹事,三哥那里向皇上一坦白,必会说到您。您若是还留着那么多的会试文章卖,那便是别有用心了。不如就将此罪业加到我身上来吧,把您印出来的那些范文集都拉到小王王府里去吧。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