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那口空棺材他也搜了一遍。
那陈知节的手下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他摇了摇头,回到自己驴车边上,又爬了上去。
他费力得将棺材打盖打开,对棺材里的人说道:“叶先生。到了。”
刘永铭从棺材里直起了身子。
只这一直起身子,被套着头的刘永铭的上半身便露出了棺材外面来。
正此时,一阵喊杀声传了出来。
那陈知节的手下听得动静并不慌张,分辨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之后便着另一边撒腿跑去。
从黑暗之中冲着十数人出来,为首的即是师仲道与步青云。
秦王府虽然没有多少府卫,但师仲道从征北大营回来的时候带了十来个私卒跟在身边。
有这些人助威,那陈知节的手下自然是逃跑得飞快。
师仲道来到那驴车边上,十分紧张地将套在刘永铭头上的头套先给取了下来。
刘永铭看了看周边,薛开山、步青云、师仲道等人居然都来了。
与师仲道、步青云不同的是,薛开山是慢慢悠悠地走过来的。
薛开山不屑地说道:“我说了你们还不信!他如果不想被人绑着,不会有人能绑着他的!他跟别人不一样!”
刘永铭呵呵笑道:“行了薛开山,别拱我师大侯爷的火了,少说两句吧。”
刘永铭转而对师仲道笑道:“你不错,来的很及时呀!”
师仲道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了后方。
此时姚瑞甫才这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驴车边上。
师仲道言道:“是姚先生让我们跟随这辆驴车来的,还说不要惊动对方,在此埋伏,直到看到你出现方可杀出营救。”
刘永铭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了驴车停着的院子大门。
而此时步青云也上前来给刘永铭开始解去身上绑着的绳子。
姚瑞甫上前几步,语重心长地说道:“六爷!万事还得商议,不可冒然!您若是有失,秦王府大大小小的人员可都没办法过活了!若不是那位念娇龙女侠来报信,我们现在还在秦王府里干着急呢。”
刘永铭愣了一下,皱起眉头看着姚瑞甫,疑问道:“怎么会是她来报的信?”
“哦,是这样的。”
那步青云一边解绳子,姚瑞甫一边将刚刚发生在王府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包括巡夜的巡差发现盗匪水不流的踪迹之事。
刘永铭从驴车上跳下来,皱着眉头问道:“那水不流什么来头?曹相怎么会注意到他的动向?”
姚瑞甫说道:“哦,不是曹相,是巡夜的巡差发现的。”
刘永铭解释道:“念娇龙的消息来源便就是曹相。”
姚瑞甫想了想摇头说道:“那属下便不知了。您与江湖人物有所往来,您若是不知道,小生更是不知了。”
姚瑞甫对刘永铭这一次犯险略有微词,虽然他没像叶长青那样发脾气,但语气上对刘永铭却是不太好。
刘永铭呵呵笑道:“是我对不住先生,让先生担心了。”
刘永铭觉得有些尴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看了看左右突然问道:“你们都来了,那念娇龙人呢?她的心里可比你们还担心爷我,她不可能不在的。”
姚瑞甫答道:“去追那些绑你的人了。”
刘永铭啧了一声,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姚瑞甫应道:“哦,刚刚来的那辆驴车上面其实坐着两个人,一个蒙面一个没蒙面。没蒙面的那个人明显是蒙面的那个人的头。但他在临近这个院子的时候就下了驴车,向着另一边去了。念娇龙说这个人可能就是水不流,机不可失,最好现在就拿下。”
“然后呢?”刘永铭问了一句。
姚瑞甫说道:“属下怕其中再生枝节,或是有诈,欲劝阻念娇龙。但属下人微言轻,无法说服。所以只得由着她去了。”
“怎么也没派几个人跟随?”
“原本是想让薛开山与念娇龙一起去的,但……”
刘永铭接词说道:“念娇龙烦他,没让薛开山跟去?”
“是!且薛侠士亦非我王府中人,属下也指挥不得。”
刘永铭气道:“千错万错都在那念娇龙身上,是她耍了大小姐脾气,不干先生的事!气死我了,她去追什么追呀!这下可麻烦了!”
刘永铭抱怨了一句之后,转而对师仲道叫道:“师仲道,你带着你的人留下来包围这个院子,把院子前前后后的路都给我堵严实了!步青云,跟我走,去追念娇龙!”
“那我呢?”薛开山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