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林鸿奎指使不到十岁的薛开山帮忙盯着樊笠,曹岳那一边又有他女儿盯着。他时不时地就奔波于两地,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而此时,你千辛万苦终于发现皇帝身边的曹岳即是当年曹泰之子,于是你便想着从曹岳手上拿到藏宝图。一直在两地奔波且又秘密监视着曹岳的林鸿奎马上就发现了你,他如何不会担心宝藏图被你所得呢?”
“我说为何我总会撞上他!”
刘永铭笑道:“你们便发生了不止一次冲突!但你的武功真的不如林鸿奎,最终你也只能避其锋芒,去寻找另外两份。”
邋遢道人看着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你比以前更加可怕!若不是我知道你这人能猜出来,绝对会以为你当时就在我身边!”
刘永铭笑了几声接着说:“曹岳是何等人也?他也是绝顶聪明之人呀。他一早就猜到了林莤与林鸿奎就是冲着他手上的宝藏图来的!在林鸿奎赔上了一个女儿之后,一时之间还是没能从曹岳手上得到宝藏图,你猜林鸿奎当时会想什么?”
邋遢道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刘永铭接着说道:“还有一份藏宝图可是在前朝大御医的手上呀,也就是薛西垣的师父!但问题是薛西垣的师父当时已经死了,而且林鸿奎还不认识薛西垣,阴差阳错之下,还教会了薛西垣养子武功!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去找找叶连株碰碰运气!”
邋遢道人说道:“他也去找了叶连株?他定是也发现叶连株已经被人所杀,于是他也去找了叶连株的遗孀!一样得知了叶连株曾去齐国找过他的亲弟弟叶连枝!”
刘永铭笑道:“长安知府山隹高曾向我供述,他便就是叶连枝案里的崔素!他与我说起他的遭遇之时,我便明白,不是你与田济楷说的宝藏图之事。你这种自私之人,是不会与田济楷分享这种秘密的!必定是林鸿奎去找的田济楷,跟他说了宝藏图之事!”
邋遢道人连忙说道:“这样与他有何好处?”
刘永铭笑道:“你在叶连枝身边潜伏了那么久,而他刚刚才到,他根本没有把握从叶连枝那里得到宝图藏。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叶连枝把宝藏图藏哪了,而你定然也不知道,要不然他不可能还潜伏在叶连枝的身边,但他更没有把握比你先从叶连枝那里获得宝藏图,所以他就告诉了田济楷!”
刘永铭笑道:“叶连枝太弱了!只要知道宝藏图之事之人必都会向他下手,而且他还防不住。林鸿奎自己得不到,他也不想失去这条线索。他将此事说给田济楷听,田济楷必然有所行动,而你也必然要有所举动,以免宝藏图先落入田济楷的手上!”
刘永铭看着邋遢道人思索的表情接着说:“如果你得到了叶连枝的宝藏图,你为了得到曹岳手上的那一份,必然还会回头去找曹岳的。那时候你们一定还会再遇上!林鸿奎到时再从你手上获取不就行了?若是被田济楷得到,那就更好办了。只要他林鸿奎得到了曹岳的那一份,以田济楷的财力,让田济楷花几十万两巨银买下这一份来并不难吧?省得自己再去花时间再去弄另一份了!”
邋遢道人深吸了一口气:“我还给叶连枝的图是被林鸿奎所盗的!”
刘永铭一边笑一边摇头说道:“不!不可能是他!前些日子他刚从曹岳手上得到宝藏图,而后他才想办法找到他的弟子薛开山,让薛开山帮他一起找樊笠。换言之,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宝藏图是由甲骨古文写成的。他若是得到过宝藏图,他绝不会这时候才想起来去找樊笠!可见他一直就不知道,更别说盗走叶连枝手中的那一份了!”
“那么那份宝藏图去哪了?”
刘永铭哈哈笑道:“我知道去哪里了!但我不会告诉你,你也没这种兴趣听。其实你也不必这么关心,你都把那宝藏图抄下来了,你还想要什么呢?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一段甲骨古文是宝藏图的?”
邋遢道人说道:“那是一幅山水画,虽然里面用朱砂点了一个圈,看上去宝藏好似就在那个圈的位置。而具我当年所看所思,那笔宝藏不可能能出得了长安城!只可能藏在长安城的某处。山水?笑话!根本不可能!而画里面那段让人看不懂的文字应该才是真正的宝藏图!所以我就将那段看不懂的文字描了下来!”ωω
刘永铭点了点头,说道:“你在描下了那些字以后,就回到了长安城。想从当上首辅的曹岳那里得到他的那份宝藏图。当时林莤刚死,你觉得林鸿奎一定不会就这么放弃,一定就在哪里盯着,你若现身去抢去偷去骗,必会被林鸿奎所知觉,而你又自知不是林鸿奎的对手,于是你去了杨家!”
“是!”
“弘农杨家的事情太复杂了,连我都理不出头绪出来,我想你必定也不知道那份宝藏图到底是在谁的手中!你在观察了许多之后不知如何下手。可就在此时!杨家出了那件事情,举家要迁往齐国,却不想杨光禄将自己杨家这一宗二十余口人杀了个干干净净!连狗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