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等人小心翼翼的退走,吕布军的大营却显得异常安静。
成廉快步来到吕布的营帐之中,拱手笑着说道,“温侯,他们果然退走了。”
吕布只是淡淡一笑,“区区泰山贼,我还不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哼哼,早就带兵踏平他们了。”
成廉挠了挠头,试探着问道,“温侯,他们现在退走的时候,可是我们进攻最好的机会,不如让末将带一队兵马前去,让他们彻底击溃?”
吕布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指着大营外面,“如果你能给这一万兵马提供粮食,好啊,你现在就去把泰山贼打垮,我不反对!”
成廉一愣,苦笑着说道,“末将哪有那么多粮食管他们吃饭,温侯不要说笑了。”
吕布站起身来,上前拍了拍成廉的肩膀,笑着说道,“在这里有人提供粮食,大家吃得饱,难道不好吗?”
成廉一呆,“可是,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儿了,早晚也要和泰山贼打上一场呀!”
吕布摆了摆手,“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我们一场都不用打,泰山贼自己就逃走了呢。”
成廉苦笑的问道,“温侯,既然这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前进,还是后退?”
吕布微微一笑,“现在最应该做的,当然是派人给萧建送信,告诉他们泰山贼已经望风而逃,我们正在寻找他们逃跑的踪迹。”
成廉拱了拱手,“末将这就派人去送信。”
说完话后,成廉转身要走,吕布忽然开口说道,“对啦,别忘了让萧建再送一些粮食来,省的误了大事。”
成廉嘴角一抽,随口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营帐。
吕布看着成廉离去的背影,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现在距离袁术登基大典已经不远了。曹操和袁术之间的战斗,也很快就要开始了。
等到这场战斗结束,自己也该离开徐州了。
想起离开徐州,吕布心中倒是有些不舍。
从并州出来以后,到长安,去兖州,相比较来说,徐州还算是最安稳的,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势力所在。
但是真可惜呀,徐州注定守不住,想要带领兄弟们活下去,那就只能离开。
等自己离开徐州以后,谁会来占据徐州呢?
刘备?
按着神书上的记载,曹操讨伐徐州胜利以后,并没有留下刘备驻守,吕布猜测,曹操也是在防备刘备。
但可惜的是,曹操虽然在防备刘备,但刘备却计高一筹,直接杀了曹操派来的人,占领了徐州。
但此时刘备虽然有关羽和张飞这样的猛将,可惜并没有诸葛亮等人相助,失败也早已经是注定了。
想起这段关于徐州的记载,吕布唏嘘不已。
又想起自己以后的征途,心中又有些向往,更多的确实紧张。
刘备能够占领四川,自己会不会像他那般顺利呢?
想起刘备手下的头号谋士诸葛亮,吕布有一种冲动,想要现在去见见这人到底有何神奇之处,竟然能凭借一己之力,为刘备谋算三国鼎立之局。
可是,吕布也很清楚,诸葛亮出山,还需要将近十年的时间。
现在算起来,诸葛亮恐怕还不到岁。
不到岁?
想到诸葛亮的年纪,吕布心中忽然一动。
诸葛亮这么小的年纪,会不会和以后的想法不一样?
自己去邀请他,会不会有机会呢?
想到这里,吕布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对着帐篷外大喊一声。
“来人,替我去荆州给许汜送一封信。”
虽然书上已经记载了诸葛亮所在的位置,名叫卧龙岗。
可是具体在哪里,吕布还是不清楚,所以他准备派许汜先打探一番,然后再作进一步的决定。
泰山贼虽然不足为虑,但是吕布担心如果自己离开,成廉应付不过来,自己还需要留在这里坐镇才行。
……
陈珪自从被袁术训斥以后,回到了家中,立刻闭门谢客。
不但如此,就算是自己的儿子陈登,他也是尽量不去见面。
从徐州回淮南的一路上,陈珪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不但身上被磕碰的到处是淤青,就连脸上多处挂彩。
身为一家之主,却被折磨的至此,他怎么好意思去见儿子。
更何况走的时候信心满满,回来的确是这副怂样,就算他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一笑了之啊。
这一天,陈珪在家中正在唉声叹气,却听到有人前来禀报,自己的儿子来了。
陈珪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的摆手,“回去告诉元龙,就说我的身体不舒服,等过几天再见吧!”
话音刚落,陈登的声音已经在门口响起。
“爹爹,孩儿说的事情实在重大,还请爹爹原谅。”
陈珪眼见儿子进来了,急忙一扭头,急促的说道,“元龙,你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陈登被人抬进了房间,看着老爹的模样,心中也是吃了一惊。
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装作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家丁离开。
等到两名家丁退走之后,陈登拱手说道,“爹爹,还记得我们上次说的事情吗?”
陈珪皱了皱眉头,却依然不肯回头,含糊的说道,“什么事情。”
陈登咬牙说道,“当然是铲除奸邪,还天下一个公道了。”
听闻此言,陈珪想起自己的遭遇,长叹了一口气,“元龙,此事甚难,还需要从长计议呀!”
陈登摇了摇头,“爹爹,此事拖不得,再拖下去,我们可就没机会了?”
陈珪一愣,疑惑的问道,“元龙,难道你有办法?”
陈登点了点头,忽然冷笑一声,“袁公路想要登基,却不知这正是取死之道,而我们的机会也在此。”
陈珪苦笑的摇了摇头,“元龙,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派人去给曹孟德送信,请他发兵来攻打淮南?”
陈登摇了摇头,“虽然一定会请曹孟德前来讨伐,但是,现在写信让他前来讨伐,恐怕曹孟德绝对不会答应。”
说到这里,陈登语气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袁公路虽然大逆不道,可是,淮南现在尚可维持,暂时还出不了大乱子。
曹孟德在这个时候出兵讨伐淮南,绝不是明智之举。”
听闻此言,陈珪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耐心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