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刘赐重回东汉为帝,此人突然出现,官至尚卿。
独居,无亲友,无喜好,家中只一老仆。
“此人倒是有趣,天天逛窑子的去当太监,官至尚卿竟然独居,还没什么喜欢,这是要当圣人吗?”
“来的人当中除了郑平,你最要当心的便是此人”王珂却是神情凝重。
“为何?”
“我也不知道,不过此人家中就一个老仆,我插不进钉子去,曾经派人进他府中查探,然后人就失踪了,此人绝不简单。
另外此人是种鲁唯一的弟子,学识渊博……”
赵石摆摆手:“学识就不用提了,天下有学识的人在我面前都是弟弟”
“切”
赵石接着往下看,
随使:刘西风,刘赐宗亲,原东汉门大供奉,丹石顶峰,擅长掌法,出掌无风无响,号称无影。为人傲慢,好色,喜美食。
随使:李宗,丹石初级,原东汉供奉,现为东汉校事监察司实际掌控人,为人多疑,弑杀。
“这个校事监察司是干什么的?”赵石看完问了一句。
”细作,和我干的是一样的事”
“哦,东汉还有这衙门?”赵石很好奇,这大周原本是没这个机构的。
“嗯,我也是不久前抓了一个细作才知道,而且成立许多年了,是刘赐一手创立”
“可以呀,我还真是小瞧了刘赐”
“比你差远了,现在想想你给我列的那些条陈有多重要了,和咱们比东汉的细作简直和筛子一样漏洞百出,你那么多条条框框是怎么想出来的?”
王珂眼睛扑闪着走到赵石身后,给他捏着肩膀。
“小心着点,我感觉东汉这次还是就想要我的命,现在最大的倚仗是刘铁骨的死,这个应该让郑平忌惮万分,不会轻易露面”
“放心吧,这边东汉安插的钉子都在我掌握之中”
赵石点点头,接着往下看。
随使:可可,东汉花魁,名妓,琴唱天下无双,刘赐暗室,刘赐登基后未露面,应入汉宫中。喜词赋。
操,这刘赐啥意思?给老婆送来了?赵石一脸蒙圈。
“后面还有”王珂爬在他肩头腻腻的道。
赵石拿出最后一页纸一看,却是自己当年写的那三首词:水调歌头,送别,临江仙。
“这不查不知道,我这小姘头竟然还是位大才子呢,什么时候也给我写一首?”
王珂一边喃腻的说着,一边轻轻咬住赵石的耳朵。
“什么话?粗俗”
“咱俩本来就是办的粗俗的事儿,怎么说才高雅?”
……
使团距京城还有几十里,明日便可入城。客栈里几个人围坐一圈,不过可可没来,自打出了东汉可可就一直没露面,郑平也能理解,送自己老婆过去,这叫什么事。
正使刘文西倒真像个牌位,一语不发,自顾自的喝着茶,本来此次他来就是起个衬托。郑平坐在中间,他才是这次使团的头。
“这次来,最主要的是弄清铁骨是怎么死的,此为重中之重,李宗,你那里要多使银俩,莫要吝啬了,他北燕花的起大钱,这点小钱咱还是能花的起的”
“是,国公,前些日子已经让人带银子先到了,咱们在路上信息不通,或许明天金了城就知道结果了呢”
李宗长的比较瘦,他是刘家的女婿,与谁说话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这样最好,不过要是弄不了确实的消息,那就得西风与你出手,若真是梅萍在北燕,一定当心,只要证实此事即可,别争强好胜,能跑着跑”
“是”李宗恭恭敬敬,不过心里却暗骂到,要真是梅萍在还能跑的了?”
刘西风咳嗽一声道:“这梅萍当年在山上的时候就眼见着要活到头了,他若说飞升了倒也有可能,哪可能还在人世,咱们又不是瞎的,那模样,当时怕是风大点都能散了架子,不然赵石能从他眼皮底下跑了?”
“那是梅萍”郑平有些不快,这个刘西风很是张狂,对他也不甚尊重,数次顶撞。
“梅萍又如何?便是那慕容教主,现在又能如何,即便梅萍活着,要是还能有当年的本事通天教能弄到今天这模样?
所以说,这梅萍基本可以肯定不会还活着,即便退一万步真活着,也只是等死的货罢了。
你怕我看下不怕,打探个什么,明日入城,赵石只要露面,我便直接杀了他,我看这梅萍倒是出来不出来?”
“还是小心为上,事做的周全些,别莽撞”
李宗吓了一跳,赶紧说了一句,心想你发疯别拉上我,到时候离你远点。这本应是郑平打冲锋的事你可往身上揽什么?人家金丹都吓成那样怎么会这么轻松?
刘西风一张满是麻子的黑脸抖了抖,一声冷笑:
“我离金丹只差一线,便是来个金丹我也能支撑一二,何况这天正教只有一个丹石,那赵石好像连丹冰都未到,除非梅萍和他一起出来,不然怕个鸟”
郑平哼了一声,他头几日便说他先不入城,等城内消息确定再说,明显就是怕了,这刘西风自然是在讥讽于他。
一直没说话的青谈咳嗽一声:“一线便是天堑,你若出手便要一击而中,不然那赵石躲了不露面,我等此次便白来了”
“天堑?”刘西风不屑的撇了青谈一眼。
“你莫以为和德公公学了几年道术便自以为是,你懂的那点屁都不是,整个天正教谁能挡得住我一击?我只怕那赵石根本不露面,咱们在这议论有何用处?最终不过是靠实力解决”
刘西风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几个人相互看看,没办法,东汉除了德公公和郑平,便是他道法最高,骄横惯了。
“我今夜进城探一探路,明天你们就直接进城吧,消息记得按时传递出来,到时候再说”
郑平也感觉很没面子,本来他没想贸然进城,可自己一个主将总得表率一番。说完起身,看了青谈一眼,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