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踏空来到黑影对面,黑影为她倒了一杯茶。
桐桐端起小抿一口:「准备何时去见潇湘姐?」
黑影抬眉,她身上的黑影散去,只见魔狐出现。
魔狐不急不慢,意味深长的笑道道:「我在道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我还想玩玩。」
桐桐听见这句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家?现在道家可不太平,就连江琴都失踪了。开始我还疑惑,看来是你的手段。」
魔狐摆了摆手:「放心,江琴没事。」
桐桐眯了眯眼睛,低头抿茶:「江琴的孩子,江小舞嘞?」
这句话一落下,魔狐微微的顿了一下:「那小丫头心气高傲需要磨炼。」
桐桐放下茶杯:「这手段是不是过激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江琴的孩子。」
魔狐摆手示意她安心:「我有分寸。」
桐桐沉默的看着她,好片刻后,她才收回目光去。
而魔狐开口询问道:「木梦子是怎么一回事?」
桐桐瞄了她一眼,想来她应该是见过木梦子的了:「什么怎么一回事?」
魔狐一边为自己续茶,一边说道:「言午不是选择的小兔吗?为何现在多出来了一个木梦子?」
桐桐默默的把自己杯子推过去,魔狐白了她一眼:「要喝自己倒。」
桐桐敲了敲桌子,同时开口道:「公子从未选择谁,而是大势选择了她们,不管是小兔,还是那木梦子,皆为大势而起。」
魔狐无奈一笑,同时摇了摇头:「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学言午那样装高深了,你装的不像!」
桐桐嗔怒的瞪了她一眼。
魔狐笑而摇头:「对了,《山海妖录》最深层到底封印着什么?为什么每一次我去探查都无果?」
桐桐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她又放了下去:「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与其告诉你还不如不告诉你。」
魔狐顿时不愿了,茶杯一甩桌子上:「不要给我整这些玄乎的,你学不像言午那家伙的深沉。」
桐桐也把手中杯子一甩,插着腰跟小女孩一样,跟之前的形象有很大的反差:「怎么就不像了!?公子就是这样的!」
魔狐白了桐桐一眼:「言午那气势你根本没有!」
桐桐一愣,她左右看了看自己,满眼的不解。
魔狐也懒得与桐桐打岔,回归正题道:「《山海妖录》里到底封印着什么?」
桐桐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撇开头去抱着小手
,嘴角一翘不理会她。
魔狐哭笑不得,要不是她拿桐桐没办法,那还和她废话呀!
「行,你像言午那家伙行了吧!」魔狐无奈的开口道。
桐桐这才回瞄了她一眼:「哼!我就说嘛!我明明是学着公子的一言一行的,怎么可能不像?」
魔狐哭笑不得:「行了,《山海妖录》里到底封印着什么?」
桐桐坐下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域外生灵的血皇——绯夭!」
魔狐一愣,见桐桐不像说谎,她深吸一口气:「好手段!」
桐桐放下茶杯起身回到树枝上:「茶也喝了,你想知道的也知道了,可以走了吧!」
魔狐起身,回眸看了桐桐一眼,意味深长道:「你真的不像言午……」
桐桐当时就急了,可是魔狐已经不见了。
她气愤的看着魔狐刚刚所在的位置:「怎么不像?我可是公子从小养大的的……怎么可能不像……」
桐桐想了半天便摇了摇头不在纠结这个问题。……
而此时冥界。
忘川河畔,火红的彼岸花摇曳着,妖异艳丽都不足已形容眼前的景色。
而彼岸花中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正在缓缓的前行,她身上的鲜血不断撒落滴在彼岸花上。
这让花显得更加妖艳。
她那身躯不知何时会倒下,而在她手中还握着两把形状各异的剑。
可此时剑已经被她鲜血染红,哪怕是步伐已经无力了,可是她却还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剑。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江小舞。
不过此刻的江小舞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她涣散的瞳孔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花海。
她停住脚步,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还是败了……」
话音一落她栽倒向花海中,她涣散的瞳孔在最后看见了一个女子,因为眼神已经恍惚便看不清那容貌。
那面容模糊的女子蹲下来,看着她:「嗯?你就是那支身闯入冥界大殿,与阎王妻子交手的人?」
江小舞没有说话,她最后看了这女子一眼,然后失去了意识。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尽是一些破事!」
说完她提起江小舞,一步踏出,她与江小舞直接消失在天边。
不久,许多身穿铠甲的士兵搜寻过来,最后停在江小舞倒下的地方。
一位身穿宽大古服的男子手中拿着玉简。
他看着彼岸花上的血迹不语。
一士兵上前禀报:「崔判官,那刺客便是在此地消失的。」
被称为崔判官的男子摆了摆手,淡然道:「回去复命吧!」
士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令道:「是!」
崔判官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江小舞与那女子离开的方向,眼神之闪过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