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酌情考虑。”
吕文焕默然片刻,“放我一家老小出去,并具表进京洗刷老夫的冤情。”
“冤情?”慕容复忽的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冤情?在襄阳城呆了这么多年,你敢说你没贪过?”
吕文焕登时语塞。
慕容复继续道,“放你出去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时至今日,襄阳城已经趋于稳定,就算将吕文焕父子放出去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之所以一直没放他们离开,是因为慕容复一直没找到吕文焕的藏银地点,他绝不相信这样一个封疆大吏经营襄阳城那么多年,会一点存货都没有。
吕文焕怔了怔,随即大怒,“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你了,怎么了?”慕容复一步踏出,瞬息来到他身前,俯视着他,淡漠道,“我不过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而已,你却狮子大开口,你以为襄阳城的密道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么?”
吕文焕嚅嗫半晌,别过头去,“那你尽可去问问别人。”
慕容复冷笑道,“那密道至少都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我不相信襄阳城的卷宗中没有记载,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你明白么?”
吕文焕面色微滞,终是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条件?”
“简单,”慕容复脸上转瞬恢复和善的笑容,“告诉我你的藏银地点。”
“什么!”吕文焕勃然大怒,“什么藏银地点,没有!”
慕容复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唉,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想想,你现在一家老小都困在这里出不去,要那些银子有什么用?说不定哪天我心情不好把你们全砍了,你岂非更冤?还不如爽快说出来,也好趁早抽身,保住小命要紧。”
吕文焕一手颤巍巍的指着他,“你……你如此胆大妄为,难道就不怕报应临头?”
“你跟我说报应?”慕容复脸上闪过一丝狂霸之气,“我是所有人的报应,但没人能报应到我头上。”
“你……”吕文焕还待开口,慕容复神色又是一冷,“一句话,你说还是不说?”
吕文焕深深吸了口气,终是垂下头颅,“我说。”
慕容复展颜一笑,“真是个聪明人,这个世界,好人会死,坏人也会死,只有聪明人能活得长久。”
吕文焕不想听他的风凉话,直言道,“襄阳城密道的始建时间已经无法考证,挖密道的初衷亦无法推测,我朝问鼎天下之前曾有人扩建过一次,使它连通襄阳城每一个重要的坊市,包括军营、诸司、诸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