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今日一见慕容复带吴薇回来,并加以维护,她想起昨晚娘亲的话语,头脑一热之下,直接与慕容复起了冲突。
但当慕容复冷漠离去之时,她心如刀绞,如同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的,她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只要能依偎在身边,便已是莫大的幸福。
“阿紫,你听我说,”阮星竹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不一会儿便平复心神,一脸自信的说道,“为娘昨晚的话并没有骗你,那慕容复以往习惯了你……”
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凑到她精致的小耳旁轻轻耳语起来,说话间还不时瞟段正淳一眼。
段正淳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一想到那个与慕容复举止亲昵的白衣女子很可能也是自己的女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翁婿本来就是天生的仇人,一个女儿尚且如此,更何况算上以前的钟灵、木婉清等,自己几个女儿都跟慕容复牵扯不清,偏偏慕容复这厮当不得人子,每次见自己就跟陌生人一样,一点礼数都不懂。
段正淳越想越来气,不由冷哼一声,朝阮星竹斥责道,“有什么好说的,阿紫无论容貌还是身世条件,都是世间仅有的,难道还愁嫁不出去不成!”
阿紫原本听完阮星竹的话,脸色稍微有些好转,但闻得此言,登时神色转冷,讥笑道,“阿紫能有什么身世,连这条小命都是救下的,若非的话,阿紫说不定现在还要承受什么非人的折磨,那时候所谓的身世在哪里,你们又在哪里?”
她这话怨气颇重,不过一想起这些年随着自己出落得愈发水灵,师父丁春秋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夹杂着某种怪异的火热,她就不寒而栗,这也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偷了神木王鼎潜入中原的根本原因。
“你……”段正淳听阿紫冷语相向,心中有气,却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阮星竹心中狠狠一抽,眼泪再也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流,昨晚她已经从阿紫的口中得知她这些年的一些经历,每每想起,就觉得心酸不已。
屋中,慕容复将房门反锁之后,仔细检查了下吴薇的伤势,得出的结果可谓喜忧参半,不由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