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不知,她是如何断定。”萧长卿微微一笑。</p>
萧长赢不可置信:“阿兄……”</p>
震惊、后怕、庆幸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萧长赢的脸上,使得他久久失语,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阿兄,你疯了!”</p>
这太疯狂了,这根本不像他的兄长。</p>
毫无证据,就敢这样贸然行事,这是提着脑袋在兵行险着。</p>
萧长卿拍了拍萧长赢的肩膀:“这不是赢了么?”</p>
关于萧华雍是谦王之子的事情,萧长卿没有打算告诉弟弟,不是不信任,而是过于复杂,也过于丑陋,他对这个皇家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希冀,何必再让弟弟也陷入无尽的冰冷呢?</p>
让他知道,他的父亲为了至尊之位,杀兄弃子?</p>
萧长赢生性耿直,更有些嫉恶如仇,让他知晓这些,日后面对陛下,少不得要表露出来。</p>
东宫,沈羲和披着轻裘,站在平仲树下。</p>
满目金黄之中,一抹轻盈的素白。</p>
萧瑟的风吹动着堆在脖颈处的绒毛,拂向她素面朝天的脸。</p>
“殿下,您赢了,为何不见喜色?”珍珠不明白。</p>
他们一直在等勤政殿的消息,传来的消息都在沈羲和的预料之中,可沈羲和听了之后神色平淡。</p>
沈羲和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她极少会有大喜大悲,也不会因为获胜而沾沾自喜,但至少不会似这般,感觉心事重重,好似败了一般,眉目凝重。</p>
“其实……”沈羲和望着满目飘飞的平仲叶,“我宁可这一局败了。”</p>
败了不过是一场硬仗,赢了也有一场硬仗,可有些东西却太过不堪。</p>
珍珠不解,看向天圆,天圆也错愕,碧玉几人具是一脸茫然。</p>
珍珠还欲问,沈羲和却先开口:“香墨之事,可有处理妥当?”</p>
香墨现在算是过了明路,萧长卿安排的人临死前,把它指出来,陛下一定会信这是他与萧觉嵩给陛下的报复,但主谋有了,如何流入宫中,还得彻查。</p>
这可是真正害了陛下性命之物,只要是涉嫌之人,只怕都要付出代价。</p>
“殿下,信王殿下将此事揽过去了。”珍珠回禀。</p>
宫中流入这等害人之物,还令陛下着了道,陛下会下狠手查,沈羲和掌握了宫权,哪怕摘得再干净,都有个治宫不力之罪,不过她现在有腹中骨肉这块附身符,祐宁帝只需要查清没有她推波助澜的痕迹,甚至她也不知情的证据,心里再不舒服,也不会寻她发作。</p>
沈羲和一听,便知道萧长卿的用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语,半晌之后才道:“替我谢过信王,我承他这份人情。”</p>
萧长卿接手,无疑是要把香墨流入宫中的时间推前,推到荣贵妃还掌宫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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