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回来,就听说她要嫁人了,这份对杨泪的感情将永远成为泡影。崔武源苦苦暗迹杨泪这么多年,说嫁人就嫁人了,如何不令他惆怅万分。他连喝三大碗,要用酒洗去对杨泪的思念之情。
紫珠顿时傻了眼,王淑秋一碗接一碗喝酒也就罢了,连崔武源也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眼见他俩已把两坛酒喝完,又叫了两坛,这样喝下去不大醉才怪。又见他俩干掉这两坛酒,又叫了两坛酒。
紫珠忙劝道:“崔大哥,你别喝,再喝醉了,可怎么办。”她不敢劝王淑秋,何况也劝不住这位“酒仙”。她担心的倒不是王淑秋醉倒,而是崔武源别醉倒,不然她可没办法挪动王淑秋一步。
天色已黑,百花楼的客人陆续走了,不久只剩下两桌人在喝酒,其中就是他们这一桌。紫珠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已经有八九分醉的王淑秋和崔武源,搓手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自己又不能离开。
只见崔武源“嘿!”的一声趴在桌上,显然已醉了。王淑秋一指崔武源,咧嘴道:“你醉了,真没用!”她舌头已大了,看来醉倒也是迟早之事。紫珠对掌柜道:“老板,烦你派个伙计去送个信。”那掌柜摇头道:“伙计们在忙,没空啦。姑娘,还要喝多久,咱们要打烊了。”紫珠又望了望兀自喝酒的王淑秋,道:“那烦你一件事,替我看着他们两人。我去叫马车来。”那掌柜也希望他们走,皱眉道:“快去快回!”紫珠飞奔而去。
黑夜中哪有马车,她遂飞奔回银凤楼,只把她累得直不起腰来,连说话的气也无。好半天才喘着粗气道:“快备马车去百花楼接主子。”沈希洛二话没说,立刻驾着马车来到百花楼。紫珠首先跳下马车直奔进百花楼。
来到座位一瞧,心中一凉,崔武源兀自伏在桌上,王淑秋却不知所踪。紫珠飞奔到柜台,大声道:“老板,我家小姐呢?”那掌柜道:“被人扶走了!”紫珠急得要哭了,道:“是谁扶走的。”那掌柜道:“不是你叫人扶走的吗?”紫珠已知大大不妙,眼中噙着泪花,道:“怎么会,我才到呀!”这泪水已夺眶而出。
沈希洛上前道:“紫珠,别哭,问清楚。”那掌柜搔了搔头,忽一拍桌子,道:“对了,扶走你家小姐的是另外一桌的人。当时我在算账,没注意到,直到他们走出门口才望了一眼,以为是你派的人接走了,遂没在意。细想一下,当时另外一桌人也同时走掉。估计应该是他们。”紫珠抹一把眼泪,道:“你怎么搞的,我叫你照看一下人却这么不负责任。”
那掌柜被紫珠这么训斥,有些恼怒,道:“我又不是你家的奴才,要负什么责任,你家小姐这么大的人,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照看什么。你简直无理取闹。”紫珠气得要去打那掌柜,沈希洛道:“紫珠,不可冲动。咱们想想办法,把主子找回来。”
紫珠泪流满面道:“上哪找呀!如果主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沈希洛沉吟道:“掌柜说是另一桌之人扶走主子,你仔细想想,他们长得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紫珠捂头道:“我记不起来了。我哪会注意那么多,他们长什么样、穿什么,有几个我一概没留心。”她忽走到崔武源跟前使劲踢了一脚,道:“踢死你,踢死你!就是你害得主子失踪了。主子有个不是,我第一个杀死你。”
沈希洛道:“去把崔兄弄醒,或许能问出什么来。”紫珠泣道:“问个屁,我走时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沈希洛道:“你把崔武源弄醒,我去调锦衣卫全城寻找,就算把扬州翻过来也要找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