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有些迷茫了,只见有一人笑嘻嘻走来,虽已看不清这来人的脸庞,但听其笑声,身上所穿衣裳可以看出决计是个男子。王淑秋大惊,怎么来了一个男子,左姐姐呢,她去哪?那男子一上来,一双大手在她脸上、全身抚摸。她内心大叫,不可以,欲喊又喊不出,但不知为什么,那男子抚摸着令她说不出的舒服。
王淑秋不知究竟怎么了,内心拒绝可身子却有说不出舒服。那男子一只手继续抚摸,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裳。王淑秋内心大喊住手,但却任由那男子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她赤条条的展现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不知为何,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羞耻,反而有说不出的喜欢。那男子脱光扑了上来。
王淑秋只觉得越来越舒服,刚开始还忍住,后来不禁大声呼喊,而且还是痛痛快快的叫出来,一阵阵暖流在身上游走,令她欲罢不能。朦胧中,听得有门被重重撞破之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来。那人一声大吼,声音极为熟悉,面前的屏风被推倒,显然那人怒火冲天。王淑秋却依然抱着那男子享受这美妙的时刻,尽管那人的怒斥却充耳不闻。
那人猛地一脚把压在她身上的男子踢开。那男子也不顾身子一丝不挂,慌忙跑了出去。留下了依旧秀眸惺忪,低声吟吟的王淑秋。那人忽的大叫一声,抱头冲了出去。王淑秋内心一惊:“这人······`这人不就是宇文大哥吗?他······他怎会在这?”虽然浑身依然发骚,心里却渐渐明白了,来的人决不错的,一定是宇文珏。
可是她这不雅的一幕全部被宇文珏瞧在眼里,想到这,顿时掉入冰窖。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掉呀。她想起来,全身依然没有一丝力气,只好任其躺着。忽然外面有人探过头来,王淑秋忽觉凉风阵阵,猛地想起自己一丝不挂,门这么被敞开,被人这么瞧着,以后还能见人么。
她伸出无力的手去抓拿被子。不料双手竟无一丝一毫力气。连扯被子的劲也无,不禁有些气苦。门外已有嘈杂之声,显然已有许多人在偷看自己,王淑秋不禁闭上双眼,泪水长流。
“看什么看,滚呀,滚!”只听紫珠大声喝斥那伙无耻之徒,快步奔到王淑秋身旁。见她赤条身子,连忙把被子盖住,连摇呼唤:“主子,主子!”王淑秋睁开眼,泣道:“紫珠,我动不了了。”呜呜大哭起来,把刚才所受的苦楚全部倾泄出来。紫珠安慰道:“主子,别哭,我在这。”却寻思:这儿不能久待,主子又动不了。自己决计背不动,只好去叫人过来。
她奔到房门,大喊:“小二。”那店小二应声而来。紫珠摸出一锭银子,道:“你去银凤楼找崔武源,把他带到这来。拿着,快去快回。”那店小二接过银子,飞似的奔去。
紫珠把屏风扶起挡在床面前,又替王淑秋穿好衣裳。外面靴声橐橐,只见崔武源大步而进,他身后跟着数名锦衣卫。紫珠道:“主子不知为何动弹不得。咱们赶快回去再说。”崔武源回头道:“去叫马车过来。”有锦衣卫应声而去,不久过来道:“百户大人,马车已备下。”
崔武源横抱着王淑秋,只觉她全身柔软无骨,不由大惊。也不多想奔出酒楼,放入马车。到了银凤楼后宅院,崔武源又横抱着王淑秋回到屋子。这时,沈希洛正寻王淑秋,见她被抱回来,不知发生何事,但见她只是全身软弱无力,便去搭她的脉搏,“哼”了一声,道:“主子中了软骨散,里面还掺了春药,不碍事,过了一阵就好了。”
紫珠道:“一定是杨姑娘干的!”沈希洛道:“怎么回事?”紫珠道:“杨姑娘邀主子在醉仙楼聊聊,又把我支走,我想,主子和杨姑娘在一起不会有事,没想到竟然被人下药,还······`”王淑秋道:“希洛,我。。。我被人糟蹋了,可是恰好被宇文大哥亲眼看到,这如何是好!”说到伤心处,泪水又流下。
紫珠咬牙切齿道:“一定是杨泪这臭女人干的,她喜欢宇文公子,故来陷害主子,又让宇文公子亲眼目睹,好让他对主子死心。这臭女人就可达到无耻的目的。”沈希洛道:“咱们没证据,又如何奈她?”紫珠道:“这不是明摆的吗!”王淑秋迷茫一片,喃喃道:“不会是左姐姐,不会的。”但隐隐觉得左媖的嫌疑最大,只是不敢相信她会如此对待自己。
这软骨散药力真的厉害,到了第三天,王淑秋四肢才有力气,但脚底依然有些浮。王淑秋用过早膳,突然往外便走,紫珠忙道:“主子,您这是上哪?”王淑秋边走边道:“我去向宇文大哥解释清楚,免得他误会。”紫珠道:“你这么去说,人家会相信吗?”王淑秋摇头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去。”
紫珠知道这位主子的性子,说一不二。她大声道:“希洛,崔大哥。”沈希洛已奔来,道:“怎么了?”紫珠道:“主子要到宇文公子那儿解释。”沈希洛沉吟道:“去说清楚也好,免得闷在心中。”紫珠道:“崔大哥呢?”沈希洛道:“大清早去了南京。”紫珠道:“这会儿去南京干什么?”沈希洛道:“去逮捕南京兵部尚书。”紫珠这才没再问了。
沈希洛拍手道:“备轿!”随即跟在轿子旁蹜蹜而行。不久,已到了宇文珏的草居。王淑秋匆忙下轿,直到门前而叩,口中喊道:“宇文大哥,宇文大哥!”良久,紫珠劝道:“主子,也许宇文大哥没在家。”王淑秋摇头道:“他不在家,我会等,直等到他回家为止。”
突的门“呀”的一声开了,宇文珏阴沉着脸开了门,一见王淑秋,冷冷地道:“你还来干什么?”王淑秋看到宇文珏肯开门,喜悦道:“宇文大哥,我是来解释的。”宇文珏怒容满面,厉声道:“你还来解释什么,太没廉耻,干出这等丑事。”王淑秋脸色苍白,道:“宇文大哥,我是被人冤枉的。”宇文珏喝叱道:“我亲眼见你干无耻之事,你是说我冤枉你!”王淑秋急得眼泪差点落下,忙道:“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