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沈希洛揉差完,去外叫丫鬟进来服侍。王淑秋穿戴好,虽觉背上还有些疼痛,但较之刚才好多了。她顾不得用早膳立即去看两个伤重之人。
先看看紫珠,只见她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气色比昨日好多了。紫珠一见主子来了,想挣扎起来,王淑秋轻轻按着她,柔声道:“别动,安心养伤。”紫珠道:“奴婢不能服侍主子,可惭愧得很。”
王淑秋笑了笑,道:“别担心,有希洛呢!”沈希洛微笑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服侍得妥妥贴贴。”紫珠道:“可是你要打理银凤楼的事呀?”沈希洛道:“我已有安排。”
王淑秋道:“我见你没事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我去瞧瞧宇文公子。”又吩咐丫鬟好好照顾紫珠。
沈希洛扶着王淑秋来到宇文珏养伤之所。只见他双目紧闭,兀自未醒,虽然面上血迹已擦干净,但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王淑秋不由心酸,滴泪沾襟。
沈希洛问一旁服侍的小厮:“大夫怎么说?”那小厮大约十四五岁,但口齿伶俐,道:“大夫说,公子内伤很重,需要好几个月的疗养方能恢复。大夫昨日替公子全身敷了药,说是治疗外伤的。还开了几剂药,说是等公子醒了再喂他服下。”沈希洛点头道:“好生照料公子。”那小厮道:“小人知道。”
王淑秋暗暗祈祷,盼望宇文珏早日康复。他如此用情,自己亏负他太多,一定加倍偿还。就算与他······长相厮守。想到这,王淑秋脸有点微红。
沈希洛低声道:“主子,宇文公子还未醒,等他醒了咱们再来,何况您身上也有伤,不宜久动,应该多休息一下。”王淑秋摇头道:“我想多陪陪他。”顿了顿,又叹道:“没有他,我早已不在人世。或许我真不在人世说不定是件好事。活着真苦!”
良久,宇文珏依旧昏迷。沈希洛问道:“大夫说公子什么时候苏醒?”那小厮道:“快的话一天左右,慢的要三天左右。”沈希洛点了点头,轻声道:“主子,您还没吃早点。不如奴才吩咐厨房弄点精致的小吃。”王淑秋摇头道:“我吃不下。”
沈希洛微一思索,道:“还是吃点,不然公子醒了,您哪有力气照看啊!”他看准了王淑秋双目含情,显然对宇文珏已动了真情。只有这样说王淑秋才会乖乖用早点。
果然,王淑秋道:“来点松花糕就行了。”沈希洛道:“奴才遵命!”向那小厮一努嘴。那小厮会意,打千告退。
不久,端来一盘松花糕来。王淑秋只吃了一小块。余下的赏给了沈希洛和那小厮吃。
外面有仆人来报:“宇文大娘来了。”王淑秋吃了一惊,沈希洛忙笑道:“主子放心,包在奴才身上!”说着,出去应付宇文大娘。
不久就回到王淑秋身旁。王淑秋问道:“怎样?”沈希洛笑道:“老太太还是说得通。奴才说公子与主子您去了南京游玩,本来老太太不信,奴才就说,如果您老不相信,奴才陪您走一遭。那老太太大概不习惯远行,忙摇手不去。奴才想了想,她一个老人家在家一个人诸多不便,遂派了一个年纪大点的丫鬟去照看照看,以防不测。”
王淑秋点头道:“你做得很对。只希望宇文大娘不知道得好,免得伤了一个又病一个。”沈希洛笑道:“万事有奴才,一切都能应付。”王淑秋道:“幸亏有你,不然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又坐了大半天,只见崔武源急匆匆走进屋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