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秋收已过,三三两两在一起悠闲。小孩子们在空地中嘻笑追逐,妇女们在一起聊家常,男人们则聚在一起抽着旱烟。一看到王淑秋经过,都把眼观望,不时有人吹口哨。
杨泪道:“别理那些无聊之人,咱们自个乐去。”两人携手向村外走去。王淑秋道:“是不是去昨天的野菊谷?”杨泪道:“难道这儿就只有一处花丛么?何况野菊花摘了岂不可惜,下次咱们再来玩。咱们去另一个地方,虽不及野菊谷,却另有一番风味。”
不远处盖了一间茅屋。王淑秋道:“怎么这儿有间茅屋?有人住么?”杨泪道:“怎没人住!”王淑秋道:“谁会住在这?难带不是本村的人?”
杨泪道:“他叫方炜,本来住在村里,后来死了老婆,性情大变,不再理别人,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渐渐地就一个人在此盖个茅屋独自住下。他有此古怪,别理他就是了。”
走了没多久,杨泪道:“到了!”只见放眼望去一大片各种颜色的小花朵。不远处潺潺流水之声,夹着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汇成一副完美的山水画。
王淑秋叹道:“明明深秋,此地却恍若春天,真是太神奇了。”杨泪道:“此处不知为何总是那么春光明媚,就算下雪也别有景致。”王淑秋道:“难道咱们把这些可爱的小花朵摘掉么?”杨泪道:“这几天天气晴朗,小花朵开得灿烂,说不定明天变天,一阵阴风阴雨就把小花朵给凋萎。咱们不如趁它们最美的时候摘下来做个花环打扮一番。”
王淑秋笑道:“你总有道理。不过,你可教我编织。”杨泪道:“包在我身上。”王淑秋玩得兴致勃勃,戴着花环与杨泪跳起舞,正跳得起劲,她突然感到内急,忙去寻地方方便。
杨泪在背后大声道:“别走太远了。”王淑秋应声去寻找一处隐蔽之地。左寻又找没有一处可以方便之所,不知不觉走到那间路过的茅草屋。
王淑秋寻思:不如借他茅厕用一下。可是转念又一想,人家又不认识她,何况杨泪说此人性格乖僻,恐怕难以说话。
正在犹豫之际,从茅屋走出两人,是一男一女。那男的不认识还不这样,那女的却令王淑秋差点叫出来,她忙捂住嘴巴藏在一棵大树后面。
原来出来的女的竟然是杨银凤。王淑秋自忖道:杨大娘如何在这儿?忍不住探头向茅屋那边看。不看还好,一看又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男的搂着杨银凤轻吻着她的脸,而杨银凤一脸快乐的样子,似乎恋恋不舍。王淑秋暗道:难道杨大娘竟然与方炜幽会。
两人在茅屋旁柔情缠绵许久十分不情愿的分离。那个方见杨银凤走远才进了茅屋。“喂!”的一声,把王淑秋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原来是杨泪。
杨泪笑眯眯道:“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在看什么,我也瞧瞧。”她伸长脖子四周看,并无什么可看的。王淑秋道:“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走吧!”她忽又一拍手,道:“呀!我忘了要方便了。”
杨泪抱头惊呼道:“天啊!你刚才做什么去了?”王淑秋干笑道:“刚才看到两只松鼠争果子吃时就忘记了。”杨泪道:“你就在此地方便,我替你把风。连松鼠也赶走。”
王淑秋辗转一晚,暗忖:杨大娘和方炜为何偷偷摸摸,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万一被人发现可不得了。要不要劝劝杨大娘,偷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猛地想起宫中的太监说过一个故事,一位寡妇耐不住寂寞与人通奸,结果被活活淹死。想起这件事,王淑秋只觉不寒而栗。
迷糊中,王淑秋被人推醒。揉眼一瞧,原来是杨泪。只见她说道:“快起来,咱们该进城了。崔武源在等呢!”王淑秋道:“崔大哥也去么?”杨泪道:“一来路上有照顾,二来他也要进城卖些野味,不然哪来的酒喝。”
王淑秋道:“杨大娘呢?”杨泪道:“娘熬了粥就出门了,真不知她成日忙什么。”王淑秋暗道:莫非又去找方。常此下去可不行。难道到方炜家里扯出杨大娘说清楚不成。只好等从城里回来而杨大娘在家时劝劝,免得误入歧途。要爱也要光明正大,决不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