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淑郡主见他仗着天台公主撑腰就为所欲为。怀淑郡主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扇他几个耳光以泄心头怒火。可是怀淑郡主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只会把事越闹越大,对己不利。她强咽一口气,双手撑地,头已垂下,任眼泪滴在地上。
天台公主用脚踢怀淑郡主的头,道:“死丫头,没话可说了吧!”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天台公主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再多说也无益。何况自己处境危险,稍有不慎,还会有更大的羞辱。
怀淑郡主低头默不作声,任天台公主责备。天台公主道:“哑巴啦!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愧疚而无话可说啊!”怀淑郡主泪水已湿一地,发髻也已凌乱。她只想快点离开此地,对天台公主的话充耳不闻。
天台公主见她一声不吭,认定她作无声抗议,眉头紧皱,暗忖:这死丫头虽然可恨,但毕竟是郡主,过分折辱有碍东宫面子。可如此放她走,这口气又咽不下。又看到怀淑郡主一副可怜模样,又暗想:这死丫头仗着皇兄撑腰,无法无天,心高气傲。今日被我如此教训,一定羞愧难当。她知难而退倒罢,如果依旧执迷不悔,我去禀报母后,再想办法对付她。有母后点头,谅东宫之人不敢放个屁,就这么办。
天台公主想罢,站起身道:“死丫头,好好跪着反省反省。再不识时务,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明白么!”怀淑郡主略点点头,以示不敢违拗。天台公主道:“林海讴,咱们走!”
不一会儿,整个屋子只剩下怀淑郡主一人。门外“吱”着一声响,紫珠蹦了进来,她蹲下去扶怀淑郡主,口中哽咽道:“主子,奴婢该死,让您受苦。”怀淑郡主刚才不敢哭出声来,此时才伏在紫珠肩上嘤嘤哭泣。
回到慈庆宫,怀淑郡主一惊一吓,一羞一辱,又受些凉风,不觉倦怠无力,头痛咳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紫珠忙禀明朱常洛。
朱常洛亲自来到怀淑郡主房间,看到她面色苍白,不时干咳,不由心疼已极。怀淑郡主见朱常洛来了,挣扎着要起床,朱常洛轻按道:“我儿快躺下。”又回头道:“御医怎么还不到?”韩本用道:“主子,御医已在外头。”朱常洛道:“传!”
那御医小心翼翼进房,一见朱常洛便拜下道:“殿下千岁!”朱常洛摆摆手,道:“免了,快些诊视郡主。”那御医望望怀淑郡主问道:“郡主这病有多久了?”紫珠答道:“上午还好好的,不知为何就病倒了。”
那御医问道:“郡主,您感觉如何?”怀淑郡主道:“头有些痛,胸闷得慌,有些咳嗽。”那御医点点头,替她把脉。不久,那御医缓慢退在一旁,朱常洛道:“如何?”那御医道:“郡主乃外感风寒之症,内有郁结之症,故头痛咳嗽,心烦意乱。下官开一剂疏风散寒宣肺之药,郡主需服用三日,多卧床休息,一定玉体安康。”
朱常洛点头道:“你下去开药。”那御医缓缓退出。
朱常洛摸摸怀淑郡主的额头,微微发热,皱眉道:“怎么好好的就病了?”说着他自己也咳了咳。怀淑郡主道:“父王,您身子不太好,外面风大,可要注意身体!”朱常洛轻抚她的青丝,叹道:“傻孩子,你病得不轻,还关心孤,真难得。”
怀淑郡主道:“父王,女儿有一请求。”朱常洛道:“乖孩子,有什么直说。”怀淑郡主道:“父王,是不是有个叫徐旷徐大人的向您提亲?”朱常洛点头道:“是!孤看他眉星目朗,才华俊逸,颇为喜欢,堪配我儿。”
怀淑郡主道:“父王答应他么?”朱常洛微微摇头道:“还没,孤想听听你的意思。”怀淑郡主吁口气道:“还好!父王,您跟徐大人说,让他另觅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