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不筹钱哪里来的钱给你们。"

“何必那么麻烦？仓库里就那么多粮食，以粮食来抵工钱不就得了。”

“王涛，你好算计，干方百计想我的粮食。哼，本来那粮食就是送给别人的，只要好好商量。拿给工人们也无所谓。

但你们采用这种威胁的态度，这态度让我心情非常不好，粮食不可能给你们，我就在这里坐着，我们大家全去筹钱，没有钱，把房屋地契拿到钱庄去当了，就今天两个时辰之内把钱给你们。”

“各位大爷，那仓库里的粮食你们也说了，是拿我们的钱买的，我们的钱买的粮食，怎么就变成你们的了。

现在既然你们一定要坚持现金结帐，我们就再退一步，同意现金结帐。但所付工钱应以当时所能买到的粮食为计价。

你们腊月欠我们的钱，能买多少粮食？那么现在给我们的钱也应当买到那么多粮食。如果那时欠5元，现在也给五元，现在的五元可买不到当时那么多粮食，这样做不公平，明显就是在吃我们的血汗钱。，是不行的。”

雷振天感到今天谈判处处受制，每一步都好像被对方算计好似的，都有应对方案。而自己不管是威胁也罢，收买也罢他们都不吃这一套。

“王涛，我已经卖房卖地给你钱了，还要这样那样，当真以为我脾气好是不是？大家在这个码头上捞饭吃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真要闹毛了，闹得来处不下去了，大不了我重启炉灶，把码头上的人全换了，你想好。"

王涛道：道"各位九龙社的大爷们，你们这种威胁对我们无用。我告诉你们，我们成立了码头工会。我就是工会会长，今天我能站在这里，是受全体工人的委托，代表的是全体工人，并为他们争取应有的权利。

你说不要我们干，这江是你家的还是这天是你家的？工人最讲道理，或者就是吃一口饭，我没有要九龙社一分一厘，是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各位大爷，我现在就给你们讲。现在的工人不是以前的工人了。他们有了工会就有了主心骨。不是一盘散沙。如果你们还像以前一样欺哄黑诈啊，对不起，我们不伺候。

现在你们就说怎么解决工钱问题，拿粮食还是拿钱你们确定？你们决定。

如果各位大爷再东扯西把不想解决的态度，我们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那也不用谈了，不过后果你们得自负。"

原来这样，怪不得原来唯唯诺诺的工人这次突然有了底气，原来他们成立了工会。雷震天突然发觉所有的手段都使用不上了。

望京楼外，工人们喊着口号。一呼百应。

王涛的二儿子有些担心，沉不住气。对大哥说道："哥，爸他们进去了那么久，会不会有什么事？

大哥还没回答。边上和王涛一起跑船的船工刘宗林说道。不会有事。许哥他们不仅武艺高强，还都带有枪。他们又早有准备。如果有什么事不可能没有枪声传出来，放心吧，安全的。

两兄弟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刘宗林又提醒道:"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不要松懈。预防雷振天他们狗急跳墙。"

又等了一会儿，在工人们期待的眼神中，代表团走出望津楼。

口号声停了下来，大家望着代表团，急切地想知道谈判的结果。

“工友们，经过商谈，九龙社同意马上用粮食按原来的粮食折价结清大家的工钱。”

王涛话刚说完。下面立即响起欢呼声。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工人取得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