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2)

余初见他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说话提醒他道:“但是还是感谢你的关心,不过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

杨子艺显然还没从事态的转变中恢复过来,他苦笑了一下,保持着自己的体面说:“好。”便转身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却又回头说:“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余初果决的说:“不必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

这句话像是故意说给杨子艺听的,他确实也听懂了,其中的潜台词:我现在的生活很好,请不要再来打扰。他承认余初的话伤到他了,她的嘴也依然是最锋利的刀,从未对他改变,但是好像对他改变了。

……

沈舟鹤开了房门。

灯光被打开,空间一下子亮了起来。很奇怪,平日里沈舟鹤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会有奇怪的感觉,但是此刻余初却感觉气氛特别的压抑,而且空间安静到过分。

而且这次沈舟鹤也没有在玄关等着自己,换好鞋和放好行李,自己径直的走进厨房了。

余初整理好自己跟了上去,她像是没话找话,随口一问:“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这一问沈舟鹤更加的生气了,更生气的是,她像个没事人一样。

沈舟鹤说:“没什么。”

但是余初怎么看,都觉得他在生气,她突然的想到杨子艺那张嘴,自己都招架不住,沈舟鹤肯定不是对手,也不知道他们在门口聊了多久,说不定是让他给气的。

余初想安慰他一下说:“是不是他惹你了”

“他嘴是特别毒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他那人就那样,所以你以后见到他可以不用理他的,离他远一点。”

沈舟鹤缓缓的开口道:“你不是说不提他吗,你现在一直提他,你很了解他吗?”

余初自然了解,总结就是有病,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他这次突然来找自己,不知道又是抽什么风,他说他明天还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到这里,拿起了手机给杨子艺发了条短信质问:“你想干什么?”

杨子艺那边很快回了一条信息,恢复了往日,是往日一贯的吊儿郎当,不着边际,他回:“没什么,就是想姐姐了。”

沈舟鹤迟迟没等来答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的面前,余初抬头便看见了他,吓了一跳。

沈舟鹤问她:“很难回答吗?”

余初像是忘记了他刚才的问话,问了一句:“什么?”在沈舟&鹤看来就只当她是在装傻,她最会玩这一套了。

沈舟鹤彻底怒了,抓起余初拿着手机的那只手,隐忍克制的唤:“余初!”

余初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说:“你干什么?”

沈舟鹤生气的质问:“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余初脱口而出问:“谁?”

沈舟鹤只直勾勾的看着他,瞳孔黝黑,脸上严肃又沉重,迫使余初不得不正视他,余初想了想,才知道他说的是谁。

但是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余芳的确是拿这件事警告自己来着,但是她始终都不敢相信的,说不定会是他另一种整自己的新奇方式。

余初含糊其辞的回了句:“知道吧!”

在沈舟鹤看来解读成了默认,黝黑的瞳孔更加的深不见底,:“那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余初很无奈,也很生气说:“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你想知道哪一个?这重要吗?”

沈舟鹤笃定的说:“他不一样。”

余初问:“哪里不一样”

沈舟鹤却也说不上来,执拗的说:“就是不一样。”

这让余初看来就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没有争辩的意义,她现在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很没有耐心的说:“你为什么现在总是要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关紧要的人,跟我生气,有意思吗?”

她用力的想挣脱开沈舟鹤的手说:“放开我,我现在不想理你。”

沈舟鹤无动于衷,他怕一放手,她就像上次一样的跑掉了,他抓着她的手更紧了。

余初无助的说道:“你让我真的很累。”

“我们……”

沈舟鹤打断她的话道:“分手,你又是跟我分手,又是因为他要跟我分手,你最喜欢的人是他吧!”

余初是想这么说来着,但是没想到沈舟鹤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她反驳他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舟鹤问:“你是因为什么?”

余初像是豁出去了说:“你觉得我们现在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还有呆在一起的必要吗?”

沈舟鹤很委屈的,近乎失控囧的质问:“是我想要吵的吗?”

余初被他突然而来的爆发,镇住了片刻,冷静下来,像是劝诫一般的说:“你应该自己也清楚,我们真的不合适。”

沈舟鹤的心里此刻拔凉拔凉的,恍惚间想起来,他撞见她跟大一的一个男生谈话的夜晚,不知道啊是她的第几任前男友,与他谈话别无二致,也是这般的云淡风轻。现在的场景与当时的场景完美的重合。

与杨子艺谈话的那句话:你与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同。再一次刺痛了他,果然没有什么不同。

这么明显的骗局,他怎么就还会上当,她果真没有心的。

沈舟鹤冷冷的笑了一下,很冷漠的盯着余初看,明晃晃的说:“这是你一贯的招式吧?”

余初被问懵了:“什么。”

沈舟鹤没有理会她的诧异,继续的说:“什么都是借口,什么叫不合适,你谁跟你合适。”

“你弟弟,还是大一的那个叫言艺的,还是方雀,还有吗?”

“你跟他们合适,你用一贯的方法把他们一个个都甩了,然后招惹上了我,现在轮到我了是吗?”

沈舟鹤用死水一般的安静看着他,坚定的不留余地的说:“你只不过就是腻了,厌了,玩够了,你就一点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