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意思!”乾元帝把玩了一下匣子里的摆件和瓷器,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神情。
“妹妹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匠人,搞出来的玩意,虽说比不得真品,但是在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人眼里,这些足以以假乱真了!”徒景辰笑着说道。
乾元帝点了点头,好笑道:“也没亏过她什么,仪儿倒是养成了贪财的性子!莫不是她那驸马教唆的?”
徒景辰也是笑了起来:“父皇这话说的,回头妹夫可要喊冤了!妹妹也是闲来无事,再说了,儿臣听说,江南那些大族多半都有商船出海,出去一趟,起码是十倍以上的利润,那些江南大族能做,咱们也能做,不是吗?”
乾元帝沉吟一番,做皇帝的人,虽说不会表露什么贪财的姿态,但是谁会觉得钱多咬手呢?他抬眼看了徒景辰一眼,笑道:“既然你说咱们,那这生意岂不是有朕一份?”
徒景辰立马说道:“儿臣跟妹妹的,可不就是父皇您的吗?而且,儿臣跟妹妹手底下也没有会做生意的人,所以,儿臣不是来找父皇您了吗?”
乾元帝笑道:“之前说你妹妹学了贪财的毛病,如今朕才发现,你这小子,倒是会空手套白狼,你妹妹出了方子,朕出了人,你就做了个中人,然后就想要分一份?”
徒景辰委屈地说道:“原本妹妹是打算跟儿臣合伙,赚几个私房钱的啊,要不是儿臣一心惦记着父皇,父皇也不知道这回事呢!”
乾元帝瞧着徒景辰这副厚脸皮的样子,不仅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好笑和欣慰,不管是做太子还是做皇帝,脸皮太薄肯定是不行的,乾元帝也明白,对于风瑜来说,虽说自己一直表现得对她很宠爱,但是,那丫头又不是傻的,乾元帝对这个女儿的疼爱自然也是有的,但是,要说其中的真心,那肯定是远比不上对太子的,因此,从小到大,风瑜一直更亲近自个的兄长,对于自己这个父皇,可没那么亲近。得了挣钱的方子,第一时间自然是找徒景辰这个兄长。不过,想着徒景辰心里,自己比同胞妹妹还重要,乾元帝顿时又觉得舒心起来。毕竟,徒景辰说是手里没人,那其实就是个托词,他一个太子,真要是想找几个商人给自己跑腿,消息传出去,那些商人为了抢这个差事能打破头。
乾元帝这般想着,笑道:“行啦,愈发油嘴滑舌了!既然你都找到朕这里了,那朕就做主了,你妹妹出了方子,可以拿三成的份子,你呢,本来这事就是你妹妹给你送钱,朕也不做这个恶人了,给你三成便是,其他的,便是朕的了!”
徒景辰赶紧说道:“父皇英明!”
乾元帝也没找内务府的人操办这事,他也知道内内务府的德性,这等事情落到内务府手上,回头能有多少收益交上来,那可就不好说了!不过,乾元帝自然也是有其他人帮着他做事的,因此,没多久,乾元帝就敲定了人选,皇家手里本来就有专供皇室的瓷窑琉璃窑,这些本来都是不赚钱的,甚至一直需要不断投入,因为给皇家烧窑,那是不计成本的,民窑里头烧制瓷器,次品也会出售,无非就是卖给普通人,价格低一些,但是在官窑,那就不一样了,次品一律砸毁,成品也都有标记,在运输乃至使用过程中都会记档。所以,内务府听说乾元帝要单独分出几口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想法,只以为是乾元帝想要烧制一些特别的瓷器和琉璃器,因此,不仅配合地将几口窑都分了出来,连同相应的工匠也留了下来。不过等到他们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如今风瑜面临的情况就是,要过年了。往年她住在宫里,如今出嫁了,再参加宫宴就多了一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