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要气死咱是不是?”老朱气的吹胡子瞪眼,直接给了朱钧一脚,“带着这个逆子,滚!”
“行,您不待见我,我走就是了。”朱钧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朱锌的跟前,一把将他薅了起来,“走了,咱两个就别留在这里碍爹的眼了。
咱们都是后爹养的!”
朱锌起身,脚都是软的,被朱钧拉着走出了奉天殿,浑身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六哥,咱们就这么走吗?”
“那你还想如何?”朱钧松开了手,将腰间的扇子打开,轻轻摇晃道:“这件事儿完了,以后他们不敢在欺负你了,那些抢来的妾侍,你都笑纳了。”
“父皇那么生气,怎么就完了?”朱锌苦着脸道。
朱钧笑着摇头,这小子以前太怯弱了,根本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父皇让咱们走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信了我的话。
他自然会找拱卫司调查清楚。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拱卫司查起来手到擒来。
所以,阇氏,这一次不死也要脱层皮,明白了吗?”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朱钧笑了笑,“你记住了,你是大业潭王,是大业最尊贵的那一批人。
只要你不犯错,那些宵小,不敢动你!
谁敢龇牙,你就敲碎他们的牙齿,要是没用,就敲碎他们的狗头。
懦弱和眼泪,对男人而言,是最无用的,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了,六哥!”朱锌点点头,到现在为止,他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本以为这一次要倒大霉,却没想到,从头至尾,父皇都没有骂他一句。
六哥的一番话,父皇只是骂了他两句,给了他两下,就完了。
简直不可思议。
这就是受宠和不受宠的区别吗?
朱锌咬咬牙,“六哥,我如何才能跟你一样?”
“想学啊,哥教你!”
“谢谢六哥!”朱锌大喜。
朱钧勾住他的肩膀,“傻小子,跟你哥还客气呢?”
两兄弟在夕阳的照射下,影子拉的老长。
而奉天殿内,气氛很沉闷。
阇功咽了口唾沫,“陛下,微臣”
“老六说得对,咱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先下去吧。
咱会调查清楚,到时候自会有交代!”朱远章摆摆手,朱钧的为人,他还是很清楚的,这一路走来,他做了这么多事,岂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而且朱钧的话也让他有些惭愧,拱卫司监管百官,难道连自己的孩子都监管不到吗?
或者说,他知道一些,只是因为朱锌懦弱,他懒得去过问。
甚至有关于他的信息,也被忽略了。
“陛下,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阇氏咬着嘴唇,眼中似有泪水打转,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只是一个表情都能让人神魂颠倒,此时的样子,更是让人生出无限的呵护欲。
朱远章神情淡然,眼神更是淡漠,“老八的妾侍到底是赏赐的还是被抢走的?”
如此眼神,吓得阇氏一激灵,“自然是赏赐的,他们表兄弟从小关系就好!”
“从小关系好,被老六一怂恿就打成了残废?”朱远章笑了笑,“最好是如此,若非如此,咱亲自送你侄子上天!”
阇氏身子一僵,随即急忙道:“陛下”
朱远章摆摆手,“下去吧,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以后穿的素雅一些,还有,这奉天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