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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一升起,就再也压不住。
但是要逃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现在走水路也不安,走陆路又走不掉。
“我若走了,弟弟怎么办?”吴浪深吸口气,想到了自己的亲弟弟吴贞。
吴贞封爵靖海候,目前正在督理海运,是个实权的肥缺。
若是他离开大业,吴贞必然会受到牵连,这种事他不能干。
而且他们两兄弟劳苦功高,应该不至于弄死他,他还可以传信给胡国庸,如此一来,必然没问题。
压下心中的焦虑,他也熄了逃跑的念头,现在大业稳定,不似之前。
谢再兴能够混得风生水起,那是因为他背刺了朱远章,帮助张周立下了大功劳,他若是逃难过去,定然被人笑话丧家之犬!
“该死的朱疯子!”吴浪大骂一声,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与此同时,朱雀军彻底掌管了凤阳城防,几日前拦截村名的守城士兵,也被当众审判。
当着十数万百姓的面腰斩。
那血腥的场面不仅没有让百姓害怕,反而大快人心。
特别是二牛,更是激动的浑身发颤,跪在地上山呼吴王千岁。
他们这才彻底相信,吴王是为百姓们考虑的。
斩了士兵后,天时地利人和,彻底站到了朱钧这边。
人心可用。
对于朱钧颁布的灾难临时管理办法,也并不抵触。
而朱钧也是大手一挥,招募大量的人手去加固堤坝,当然,是有偿的。
当那一箱箱银子搬出来摆放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站出来。
忙活一天,朱钧也是累的够呛。
但总算是稳定了局势。
接下来,只需要按照计划走,最多半个月,凤阳会迎来大变样!
而中都府内,那些工匠也知晓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朱雀军接管城防,吴浪被囚禁,薛洋下大狱,当街腰斩士兵,开府审冤案,这一系列的举措无不在说明,这位吴王殿下手段超绝。
“蒯,蒯头儿,出事了!”一个中年汉子大步跑到了蒯明思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
蒯明思是木匠的头头,准确的说,他是香山帮的把头。
原来香山帮是指苏州一带的匠人,可随着香山帮名声鹊起,先营造应天皇宫,后又营造中都皇宫,一跃成了匠人的旌旗。
这蒯明思就是有名的木匠大师。
“别急,出什么事了?”蒯明思问道。
“薛洋被抓了,有消息说吴王殿下已经审出了是谁下的镇物,准备动手了!”那汉子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怎么办啊蒯头!”
蒯明思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还没开口,一个太监就走了过来,这太监叫陈伦,也是督工太监,“蒯工,把几个匠头都叫过来,咱有事宣布!”
“敢问陈公公,是何事!”蒯明思恭恭敬敬问道。
“好事!”陈伦笑眯眯的道:“你们的苦日子可算是熬出头了!”
听到这话,蒯明思没有半点的喜悦,反而更加的紧张了!
他上前,不动声色的将一锭银子塞进了陈伦的手里,“陈公公,小人愚钝,还请公公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