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这位客官……”

陈胜是古月轩的一名小二。

此时的他正站在一张酒桌前，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看，是不是可以起身腾个位子，旁边还有不少客人等着呢！”

在他面前，一个男子正手握着邸报，一脸的眉飞色舞，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着什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胜一脸的纠结。

他最怕遇到这样的客人，但奈何门口已经有不少的客人等着了，掌柜有不方便出面，只能将这烂差事丢给了他。

“客官？”

见那人似是没什么反应，陈胜只能勉强提起精神，再问了一句。

“快活！快活！”

眼前那男子这才大梦初醒，不过他也只是起身，随手将几枚小钱甩到了桌上，潇洒的扬长而去。

只剩那份邸报，孤零零的落在桌上，醒目异常！陈胜一脸的愣神，望着桌上的邸报，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发现，今天古月轩的翻台率，竟是出奇的低，包括剩余的几桌人，似乎都没有起身的，所有人好像都被他们手中的邸报所吸引。

——就连古月轩引以为傲的美食，仿佛都失去了吸引力。

另外还有几桌人，不知为什么，竟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执，隐隐还能听见“杨家枪”之类新奇词汇……

这就有点古怪了。

陈胜一脸的犹豫不绝……显然，问题出现在这份邸报上。

想到这，他再也不敢耽搁，赶忙拿起桌上那份报纸，着急忙慌的回到柜台。

“怎么回事？”

掌柜一边打着算盘，一边面色不愉的问道。

“掌柜的……”陈胜用余光扫了一眼大堂，低声说道“今天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

“不对？”

“您看……几乎每桌的客人都在看这份邸报……”

掌柜的这才咂巴出些许的味道，“确是有些奇怪……”

“您看……陈胜赶忙递上手中的邸报，“正是这个……”

“我看看……”掌柜的也是顿生好奇，接过邸报，“苏州日报？又是什么新玩意？”

旋即，他便沉默了，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手中的苏州日报，半天没有反应……

整个酒肆一片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缓过神来，大厅里，除了几个灯笼仍在幽幽的晃荡着，客人早已尽数离开。

——不过，钱倒是留在了桌上。

“陈胜……”掌柜喃喃的说道“出去打听打听，这射雕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面的剧情呢？怎的先前都没听说过？”

“哎!”

陈胜马不停蹄的离开酒肆，一瞬间便没了踪影。

先前在掌柜的身边，他也将这射雕看了个七七八八，此时脑海中完全都是这射雕的剧情。

想到这……他的脚步不由得又急促了几分。

……

同一天，苏州府所有的刊市都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市民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州日报……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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