笹岛律心里很清楚降谷零为什么回避自己出去打电话，警察厅那边一直在搜查潜入警视厅的卧底，从去年松本清长对自己的试探来看，多半自己也在那份怀疑的人员名单上，所以他选择呆在里面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从而尽可能消除他们对自己的怀疑。

听到脚步声他才转过身看向身穿灰色西装也同样破烂的降谷零，在意识到对方的穿着与组织不同时，他才想起来昨天是什么日子。

波本和安室透时期的他不会穿这样的服装，会穿这件西装的只有降谷零，不是在于景光他们接头的时候被绑架…那只剩下一种可能。

他去米花墓园了，所以今天是月日，自己的忌日。

笹岛律伸手撩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终于明白歹徒真正的目的。易容或者是整容成自己的模样，但从稚嫩程度来判断他只知道自己警校时期的长相。

能知道降谷零身份的人，除了警察厅部分警察以外就只可能是警校同期同班一起相处过的学生，亦或者是他们在警校时期侦办过某起案件的凶手家属。

前两者的可能性非常小，要知道他和降谷零已经在外界“消失”很长的一段时间，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笹岛律已经死了”这件事情，要不然扫墓的人不会只有几人。

失踪没有下落的两人，他们总共也就相处半年的时间，之后的七年都没有任何的接触，谈何会被记住？最多是交谈过程中，会提上那么一句。

——“你还记得警校时的金毛吗？就降谷那家伙，他可是第二名的好成绩，好像不当警察了呢。”

——“那笹岛那家伙不是更可惜？他可是各科满分的天才啊，实战也是稳当当的第一名，他不当警察也超级可惜的！说实话，我还以为他会是未来的警察总监呢！”

——“第一名和第二名都不当警察，哎，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工作，不过聪明的人肯定做什么都很厉害吧~”

大概，就只会这样说吧。

因为他们没有更为亲密的关系，只是同班同学，没有刻苦铭心的记忆，只要随着时间的推移早晚会忘记的。

所以，这次的歹徒应该与警校时期他们几人一同侦办的某起案件有关联。

“喂！我在问你呢！”

笹岛律被降谷零不耐烦的声音从思绪中拉扯出来，他疑惑抬头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在问你名字，看你的发色该不会是警视厅的那个谁吧？”

听着降谷零的装傻发言，笹岛律也露出非常配合的表情，伸手自我介绍道“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三系的鬼澤崇，多指教。”

“多指教就免了吧，我已经让人来捞我出去了。”降谷零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第一时间报警的。”

降谷零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抬眸看向眼前人意味深长的微笑，果然很敏锐啊，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并不简单。

作为普通人打出去的第一个电话应该是报警电话的，他却下意识忘记自己所扮演的身份，还真是大意了。

“因为我怕歹徒就在附近，要是看到警察说不准就让我们项圈里的不明液体融合在一起产生爆炸了。”降谷零出声解释道。

圆谎的速度还挺快的，笹岛律在心里夸赞一句后，点头道“嗯，你这样的处理方式也挺不错的，有兴趣去考个警校当警察吗？”

“？”

降谷零恨不得脑袋上面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他皱眉道“鬼澤警官为什么这么说？”

笹岛律故作惊讶道“嗯？你难道不是大学生吗？抱歉啊，看你的身高和长相还以为是大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