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府兵,扣响了屋门。
只见为首之人,乃是一名粗糙的汉子。
“刘老汉,秋季赋税单子,过来签一下。”府兵的班头说道。
听着这话,刘家众人,便是齐齐走出了房屋,“官差,昨天不是宣过一次么”
“昨天那次不算,你家的赋税,要多两倍,否则!以乱贼下捕入狱。”班头冷冷说道。
啊
“为何”刘大爷惊了。
要知道,多增收两倍,那他家今年的所有收成,便是白割了,还得搭上往年的余粮,方才做数。
“还为何县太老爷说了,你不识数,若是乖乖将刘小妹,送到府衙去,今年的赋税,就给你灭了,否则!今年少一粒米,就要你全家下狱。”班头嚣张说道。
其实,这雷薄,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玩意,刘小妹只是一个农家女人,那县令雷薄,不过只是玩玩,第二天谁还管死活。至于赋税,今年可以不交,但明年却是加倍交,他雷薄是县令,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现在的秦朝廷,依旧如此,许多地方换了新官,享了福,可他们这些地方,依旧是旧官,百姓还受着压迫。
“新县的县令,官谱还挺大,秦国新立,虽未降税,可尔等还增税,莫不是挑战秦国律法的底线”赢子仪颇为愤怒。
官府如此,百姓就会想的是,此乃朝廷之过错,到时候身上招黑的便是身为王上的他。
“你又是什么人竟敢质疑县太老爷的命令?”班头怒道。
“我是百夫长,如何”赢子仪怒目而视。
哦!
班头非但不害怕,还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可那又如何我县老爷的儿子雷蒙,那可是在秦王殿下当将军,你又算得了什么”
“我劝你不要惹事,速速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原来如此!
雷薄敢这般嚣张,竟还有这一层关系。
只是,他手底下轲没有雷蒙这一号大将,姑且!是哪个将军麾下的将领
可能比百夫长大一点。
“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县太老爷,要对我怎样不客气?”
“刘大爷,请随我去官府,做个人证。”
赢子仪说道。
他一个人当然不怕,在整个新县,保护他的锦衣卫就有一百人。
“他娘的,事已至此,谁怕谁呀爹,咱们都去,到底要看看这个雷薄,真的敢不敢杀我们”
杀人,现在各地的官府,倒是收敛了许多,毕竟!锦衣卫查的严,你贪脏枉法,倒也算了,可若是敢当街杀人,朝廷必然是不会放过的。
“造反,你们想造反是吧!”班头拔刀而出。
“既然是造反,那还等什么,将这些人全部押起来,关进大牢,造反的理由是?蜀军乱党。”
这时,一个顶着大肚,满面红光,穿戴官服之人,凑了过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县的县令雷薄。
强行闯入民宅,强抢妇女,这个县令,倒是奇葩的很。
刘家众人立马就怂了,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县太老爷,我们知错了,求求你放了我们一家老小吧!”
“知错已经晚了,将你们下狱,女人也是本官的。”雷薄说道。
“至于你嘛!乃是秦军百夫长,本官可以放你一马。”
“我儿子可是军中将官,我劝你不要不识趣,和本官为敌?不然,本官会让你明白,你这百夫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一顶大官帽啊!”
赢子仪故意上前,“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便是此刻,一队士兵,进入城中,约莫一百来人。
“区区百夫长,也敢叫嚣,未经上方允许,还敢私自调兵入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雷薄丝毫没有慌张。
身后的府兵,更是剑拔弩张。
县城的府兵是两百,此刻的雷薄,自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