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红的马炮,当场慌了神,愣的一动不动,杜飞一只手捧着手臂,那柄长剑,还直直的插在上面,身后的小混混吓坏了,在这片地方嚣张跋扈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剑刺伤。
正待那群混混手作无措之时,徐殇一个健步,冲刺便是奔了过去,趁着杜飞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将宝剑从其手臂上抽出。顿时,又疼的杜飞,面色煞白,当场昏死了过去。
听着外边动静从屋中出来的百姓,立马就看到他们此生,最觉得解气的一幕,但对于赢子仪等人,又为其担心起来。杜飞与官府有些勾连,一旦报官,恐怕官府,就要颠倒黑白,为杜飞伸张正义,将赢子仪一行人,下捕入狱了。
黑黑白白,这潭明净的清水,看似清澈,实则污浊不堪,这个世道,好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只是可怜了这几位义士。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手伤我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大哥可是安阳县令的亲侄子。”
“有本事,你就别走,等我喊人。”
这些小弟,倒是忠心,非但没走,还可以留下来寻死,恐怕!是因为杜飞的身后势力,给足了他们用势利眼看人的底气。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去叫人吧!”赢子仪微微一笑,丝毫不紧张。
在荒州这个地方,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给我等着!”
几个小弟,将杜飞放到一旁,止住胳膊上的血,又让人去寻村里的郎中来治伤,威胁赢子仪的那人,则是急步跑着去县衙找县令杜清。
“公子,多谢了!”马蒲躬身一拜,然后扶着马炮,躲到一旁。
反应过来的马炮,看着赢子仪等人,便是说道:“诸位,你们快跑吧!等官府的人来了,你们就跑不掉了。”
“那你们呢”赢子仪问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自然不会跑。”马炮坚定的咬了咬牙。
嗯!
倒是个有血性的年轻人,只是!赢子仪倒是好奇,马蒲有着过人的神手艺,那打铁造炮的技术,堪称天下一绝,不知道这儿子马炮,有没有继承家里的手艺,若是能得其父真传,等于买一送一的买卖,日后荒州兵工厂,也算后继有人。
“连你知道,做人要有担当,我又如何会跑!”赢子仪笑着说道。
片刻的时间,得知消息的杜清,带着一帮衙役,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周围的百姓,着实为赢子仪等人,捏了一把冷汗。
“老爷,就是他们伤了杜飞少爷!”一个小混混,指着赢子仪。
可原本还想着,到底是谁敢动他侄子,准备狠狠教训一顿那人的时候,杜清发现,赢子仪那张熟悉的面孔,顿时让他浑身一怔,心里的那股嚣张劲,荡然无存。
然后,举起手掌,就一巴掌,甩在了那混混的脸上。
“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镇南侯你都敢惹,我看你们都活腻味了。”比起杜飞,他更在意自己的官职。
“下官杜清,拜见侯爷!”
杜清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