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点点头,表示心里有数。
接下来,收碗筷的收碗筷,擦桌子的擦桌子,扔垃圾的扔垃圾。三个人把彼此的活分配的好好的,至于闻溪,病患一个,就好好坐着休息吧。
很有自知之明的食物链底端-杨白露被照常使唤出门扔垃圾。这种厨余垃圾,自然不能扔走廊过道里,得扔楼下的大垃圾桶。
“唉,我就知道搬过来得给你们端茶倒水,还得暗度陈仓给你”杨白露拎着垃圾袋抵着门,最后那四个字被他压了嗓子盯着江逾白轻飘飘用气音吹出来,“投怀送抱”
见他不为所动要把门关上,趁着其他两人没注意这边儿,杨白露眼疾手快的偷偷勾了下江逾白的下巴,轻声调笑:“一会儿回来给我开门不开”
这是在笑他之前说要晚上把自己关门外的事。
江逾白微微蹙眉没作答。
然后抬手擦了擦下巴,想把他手指头残留的感觉蹭掉。
“我什么地方没碰过,摸一下怎么了。”杨白露小声控诉着,深邃的黑眸微微正色看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过分认真的专注,他语气轻柔的低声问道,“午休要不要一起睡,我给你按摩捶背”
江逾白深呼吸,“你用碰过垃圾袋的手摸我脸”
杨白露一僵:“不,不是,没碰过那”
不等他慌张的解释,已经被推着胳膊拒之门外,徒留他站在走廊里孤零零的对着门板。
“没碰过垃圾袋的那只手。”
他叹着气把话说完,然后低下头看了看左手拎着的黑色垃圾袋,叹着气指责道,“看到没,都怪你。”
隔壁也出来扔垃圾的同学,“咋地啦兄弟,和垃圾吵架啦”
杨白露:“”
等他扔完垃圾回来,其他人都已经躺床上了,一个个床帘禁闭,就差没挂个牌子上写‘已睡勿扰’。
好吧。他目露遗憾,看在江爹下午要耗费脑细胞的份上,他就不爬床影响睡眠了。
昨天睡的太晚,一吃饱就犯困的江逾白躺在枕头上没多久就沉沉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做题做太久,梦里也跟做题扯不开关系,一会儿是在考场上被监考老师计时跟一堆竞争者抢着看谁先做完卷子,一会儿是开学前一天发现剩下好多竞赛本没做熬夜疯狂赶工。
等到闹钟响起,他还迷迷瞪瞪的不知道今夕几何。
只有梦中残留的紧迫感还沉甸甸的压在胸口,让他胸闷气短,加上脑子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江江,起床了。”
从来不赖床的万江星站在江逾白床下,从床帘底端探进去一只手在
他枕头边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和新同学第一节课,别迟到。”
分了班,又是竞赛班那种压力过大的竞争环境,无论是踩点还是迟到都是绝对不能犯的错,很容易就给人留下傲慢张狂的不良印象。
万江星叹气,他之前一直想转调数竞班就是想就近照顾江江,结果被相当看好他的物理老师和王主任接连找了半个月,还叫上身为校长的母亲一起来说服他。
虽然最后出于为江江好的顾虑,他还是同意了,但是
对于自己让人不放心程度一无所知的江逾白依然沉浸在梦中被内卷的氛围当中,在被催第二遍的时候,脑子仍然不太清醒,只能伸出手在床边晃荡两下表示自己清醒了,马上就下去。
正起床和再拖一会儿中犹豫不决,他垂在床边的手指突然被湿滑柔软的东西紧紧包裹。
江逾白:!!!
他吓的头皮发麻手一甩,蹭的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飞快拽开床帘,只见杨白露腰站在床边歪着头打量从床上坐起身的他,英气的眉宇肆意的扬起,他坏笑道,“原来你赖床”
江逾白面无表情的低头,左手的食指不仅残留着潮湿的触感还有一个小小的牙印在上面,有一丝丝微妙的震撼。
属狗的吗而且放假一天半没见,白露怎么就退化成恶犬了
杨白露扒在床边,还想探头看看,“应该不痛吧,我都没敢使多大劲儿。”他微微皱眉,别说使劲就轻轻含了下,勾着舌尖牙齿刚抵了上去,就被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