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痛松——”
“”江逾白笑容变淡,手一松。
来的时候说什么让他自己玩自己的就行,结果呢,第一个发疯的就是答应他无数前置条件的人。
冯晚澜痛下腰,疼得额角青筋都在抽搐,俯在膝盖上好半天也没缓过劲儿来。幸好酒吧灯光晦暗,激荡的音乐混合着男女嬉嬉闹闹的声音,才让两人之间的摩擦没有被太多人发现。
好不容易把这口气缓过去,冯晚澜余悸未消,不掩怒目。他是真没想到江逾白会直接动手,还是下的这种损招。
在体校里打群架都没吃过亏,第一次受这种气,还是他妈自己犯贱把人找过来的,冯晚澜气的拳头都握紧了。
可是在他持续这种怒火瞪了江逾白许久,发现对方对他的指责从头到尾都无动于衷,连表情都微微变得冷漠下来。
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尾,冯晚澜突然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是
酒精上头的大脑冷却下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先说好,不喝酒,不跳舞,不唱歌
他当时在楼下是怎么答应的
——那当然。
冯晚澜望着江逾白,眼神闪烁,却一句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故意视而不见江逾白的婉拒,还强制性的把人压在怀里。
可在场的人这么多,又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
暗中看好戏的人里不乏这些怨种兄弟,上次在电梯口把他们甩下,之后就被骂不讲兄弟情(秦小新)让他们‘挤兑’了好几次。
冯晚澜不能再当着他们的面给江逾白低头,更何况明眼人都瞧得出,他根本什么都没做,还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真的打不过江逾白吗
他要想反抗第一时间就能把人手掰断,忍着没动手也是怕气愤之下失了轻重伤到对方。
没还手已经很认怂了,回去绝对又要被嘲笑一段时间,按照他们狗脾气肯定还会在学校里大肆宣扬,这次要是再低头
冯晚澜烦躁的捞起桌上一瓶开封的啤酒就往嘴里灌,咕噜咕噜喝了好大几口,激烈的动作导致有不少泛着白色泡沫的淡金色液体从嘴角溢出,淋湿了衣服。
江逾白往旁边坐了坐,怕被他殃及。
发现这一点的冯晚澜:“”更气了。
江逾白没料到自己会距离估算失误,移动时一不小心压到了旁边的人,他头还未抬起,道歉声先行一步,“抱歉。”
抬头后才发现身边被他不小心差点坐到手的就是昨天向自己示好失败的人,同样精心打扮的衣装,突显潮流个性打理后的酷帅发型,以及平静回视的目光和极度刻意握住手腕的动作。
就差没直接说上一句‘你坐到我了’。
江逾白:“”
沙发摆放成凹形,他过来坐的时候记得很清楚其他人都在平行的两张沙发上坐着,而和冯晚澜坐过来的底部是没有人的,以他刚才仅仅是移动了半个位置的宽度,别说坐到对方的手,连碰到对方的腿都不大可能。
除非,对方趁着他对冯晚澜施以暴行的时机偷偷坐到自己身边。
他揉了下被音乐震动到嗡鸣的耳朵,冷淡的望着眼前这鱼龙混杂的一圈,又瞅瞅闷头喝酒的冯晚澜。
下手的时候他就想着对方能骂他一句就好了,这样自己就能直接站起走人。
结果上上次见面被无视了都要找他打一架的冯晚澜,这次被自己先下手为强了,不仅没还手,连怼一句都不敢。
“唔”
虽然他多少也是感觉到对方不
会对自己动手才会这样,但是,有那个贼心,被教训了又像只落水狗。
总觉得
他下意识的挑剔了一下,好没意思
江逾白审视着周围这一圈红灯绿酒,为自己看人的眼光而失望,奇怪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才会觉得冯晚澜和邵烨很像
在意识到对方形不似神也不似后,头上闪烁刺眼的灯光以及酒吧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也变得难以忍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