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少年还有点懵,手上的二刀流也不知丢哪里去了。
“还好。”殷部羁表情显然是松了口气,“你小子不用我人工呼吸了。”
胸口莫名堵了堵的殷北原,忽略掉“人工呼吸”四个字。
“……发生什么了?”
他转动了下目光,人们围着他,嘘寒问暖间,他感受到了周围情况的凌乱脚步,他也下意识关心那个强大的男人,好几个眼熟的剑道朋友冲上前与之对峙上了。
“我输了。”殷北原说道。
殷部羁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能安慰的话,今天的事情对少年的剑道之路,乃至人生,恐怕都会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不过……谁说不是同样对于剑道界呢?
那些仅是殷北原个人层面的意义,延展到场馆正跃跃欲试而起的混乱,那个横空出世的男人已然使整个剑道界震动了。
声讨之势在演化,仿佛瘪下去的气球的殷北原一抬头,想起什么,艰难说道:“叔,快想办法,情况不太对。”
“我也知道不对。”殷部羁扫视,“但先不论安抚,那个俞白的安危是不用我们来操心的。”
“……”
有一说一,确实。
各个电视台,解说员们可谓憋得难受,二刀流都没开介绍呢……殷北原亮出双刀,划过了胁差闪亮的光芒,他们精神一振,展现业务水平的机会来……结束了。
好在后续发展更刺激,他们注视直播,感同身受地握紧话筒,“殷家选手出了场外!可是过程中存在明显的有违规则现象,怎么办?会判无效吗?但这毫无疑问让对决划上了休止符……”
“留给裁判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快看!现场发生了什么,什么?主教练正在热身!不对……是冲上了道场,剑士们的情绪好像很激动……”
解说员惊得语无伦次。
……
俞白颇为觉得棘手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这些人年纪基本在十六至二十四,大多身穿剑道服或练功服,或持或背着剑,神情比较气愤,他有看到和天人馆一样的衣服,也有不一样的,这就是说杀一剑法以及其他流派的后辈剑士们把他围住在了道场上。
棘手不是技术上的,是心情。
在他踹飞人之后,他想着走人还是等裁判宣布,结局应该是和善不了了,当然他没有那么在乎,只不过踌躇了一会的功夫,还真有小年轻热血地冲上来了。
第一个念头是低估了殷北原的人气,其实,俞白是低估了“天下第一”的嘲讽能力。
道场四周,几乎是要站满,而道场上,有五六个男人互相情比心坚地望了望。
“是干什么,那位姓殷的败了,接下一位,车轮战?”
俞白说道。
他掠过人群,都没人管一管的啊,然后往远处顾盼,也希望观众席里的姜珂不要担心。
“原哥是否落败可未有定论。”一名青年剑士冷声说道,心说违规了没给你判负是不让你轻松地逃掉,打理过造型的长发飘飘,“这个环节设立之初就是如此,你若坚持车轮战之说,我龙山傲天对个人言行负责,也不否认,你想对比赛抗议不公,赛后自便,但在那之前我山阴流是定要会会你的。”
这一记雄论,锐气而有礼度,引得早有怨气在引爆火线的头脑一热中围上来的剑士们一片叫好,尽管明白俞白的实力不俗,但剑道最大,最为重,不可为而为之。而道场上率先的几人,都是同龄人中的好手,除了勇气,并不缺乏自信。
来自不知道哪里的龙山的傲天兄向左右欠身,“诸位谁先请?”
“我来……”
五个人就谁先第一个的问题争执了好久,因为都觉得第二个人就没机会了,打赢也名不正言不顺,终于排出了先后,俞白看也没看那个对他摆出架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