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裁判和工作人员在讨论,主持人在广播里没有停下热场,包括那些近在咫尺的流派前辈的交头接耳,都变成了轻浮、细碎的动静,仿佛有一只大手将它们远远地移走了,在殷北原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与那位俞白的距离。
只剩下他与对方的交谈。
“你好。”
对方点了点头,“嗯。”
“对不起。”
俞白愣了下,面前欢呼围绕,光辉加身的少年是要搞哪出,他先澄清,“我不认识你。”
“……”殷北原顿了下,说道,“我和赛事方深知再请先生您出来是非常无礼的,但一切可归咎于我的自作主张,我想和你打一场。”
俞白听后,倒是觉得现代社会还有这样的人,年轻真好,嘴角泛起了一丝弧度,“哦,那好的。”
“我这边无所谓,打你反正也有一万快拿吧?不对,是两万。”
殷北原表情一窒。
什么意思?在他眼里我只有金钱奖励的价值。
“你还没赢呢。”殷北原沉下脸。
俞白不语,却分明是在说“迟早的事”。
上回的工作人员抱着同样的护具过来了,俞白再次示意不用,每次穿上脱掉太麻烦了,又不用很长时间,这次他显得坚决地手挡住了对方。
“不是说了要受伤的啊……”工作人员好心道,不过他对上俞白似笑非笑的神情,再上下扫过男人全身,emmm。
好像是有点多余。
工作人员捧着一套防具不知如何是好地干站着,回头看了看。
对面,身姿挺拔的殷北原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挑了挑眉毛,又什么意思?他略微回忆,对战山门铁前辈时也目睹过这一行为。
殷北原同样摆手。
两名拿着防具的工作人员怎么上来的,又怎么下去了。
这一现象再次引发了轩然大波。
“搞什么?”
“不上甲,玩真的?”
“喂喂,你们谁去阻止他们一下,年轻人下手没轻没重,等会出人命了。”
席位上的几位名家大佬指指道场,又撩撩袖袍,将起未起的姿势,说道。
“阻止什么?还是阻止他们出风头吧。”有古板的老人哼了一声,冷笑道。
这话反而引起了更大的赞同,但无人承认,出不出人命不知道,台上两个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是真的……不少剑道协会会员将目光放在首排的键师傅身上,通常此类情况双眼有神,身躯伟岸的键师傅必会直言不讳,勇争先锋。然而,键师傅望着台上只手拎剑的二人,张张嘴,那番“不是这么打的”的论调自然说不出来了。
而体育台的频道里,讲解员们兴致勃勃,“装,太装了……‘天下第一’路人连续两次选择不要护具,北原毫不逊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