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往后的大赛,表面似乎已恢复如常,台上的天人剑技馆与一位位观众友好交流,其他流派的武馆也上去打过了广告,过程顺利。然而,全场若有若无的私语讨论却一刻也没有消失过,这让台上比练,习惯了肃静的剑士们感到内心升起的一丝烦躁,这股情绪同样影响到了一旁的流派代表,以及置于休息室的年轻剑道后辈们。
他们明白这些话语声,观众微妙变化的氛围来自哪里。
乃至于,邀请来的流派代表中,有与殷家不交好,曾有过节的,轻描淡写地提道:“大家觉得我们请的都是托啊。”
“呵呵,外行人不懂罢了,当然,若是第一场没能输掉,呵呵……”
有亲殷家派的看不过去,说道:“你行要不你上?”
这就没人搭茬了,大家又不傻,不上雨我无瓜,上了万一输了,岂不是我背大锅,一贯维持气派风度的键师傅也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喝茶。
眼见这场互动环节就要收场,大赛步入尾声,现场导演组在某间临时会议室请来了一些人,颤颤悠悠地说了些话。
这场大赛说到底是属于剑道圈内的自己的产物,组织方,承办方,人力物力基本都由几大流派势力牵头搞定,现场导演组就一招呼来打工的,所以被一位不知哪冒出来的,自称“天下第一”的路人,秒掉了推出去的打广告招学员的剑士,可谓是彻底的拆了台。但本来这样虽然难看,作为掌握着话语,仍是主动的一方,当作哑巴吃黄连吞下去便是其一的中庸选择。如今环节出了一茬意外,得由大佬们内部说了算。
一是发起方的剑道协会,代表人物是大师清泉道长,另一则是出了大量资金,并且注入许多野心的殷家了,由殷北原代表。
会议简短而快,一群人散去回到各自休息室。
殷部羁关上门后,骂起清泉道长,从头到尾在那边摆不动如山的宗师架子,说到底是没损了他们利益,看下次协会出事殷家还帮不帮巴拉巴拉……
殷北原坐下没多久,又起身,站得笔直。
嘴里嘀咕着什么。
殷部羁以为大侄子跟自己一样同仇敌忾,但是过了半分钟看对方还跟一柄剑似的挺直,不由凑近,听到殷北原在说。
“看不出啊,到底是强还是弱,看不出……”
“喂,殷北原……”
殷北原开始换起衣服,解开佩剑的装束。
“哎,哎?你干嘛!”殷部羁惊了惊,“你不会有危险的想法吧?”
他看侄子的行为,就明白要干什么了,大庭广众,这种要深思的啊,大不了私下去找那人切磋也行啊。
“淡定,你这家伙听到没有?”
殷北原恍若未闻,眼中的色彩十分纯粹,还是那个剑道。
“殷部羁叔,那个男人。”
殷北原说,手握上了剑,“是不是故事中轻描淡写进入身剑合一的男人,还有没有藏着其他秘密……既然看不出虚实,那就再让他出手一次,验证一番。”
这如此年轻,充满少年感的话使殷部羁怔了怔。
“大姐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越来越神秘,怎么都联系不到,那只有靠我自己去会会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男人心中永远住着一个少年,殷部羁心中的记忆被眼前的少年差点怂恿地唤起来,成年人的他抛开了复杂考量,无奈低头。
“你换衣服去更衣室行不行?”
……
在主持人准备上台宣布环节结束时,有导演组紧急送来了一个消息。主持人被愣得不轻,缓过来后深吸了口气,向全场已有些疲态的观众们点燃新的劲爆热情。